陳學士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李尚書,你走吧,陳家不歡迎你。”
李尚書雖然脾氣硬,但念在他們失去兒子傷心的情況下,也不跟他們計較了,兀自去上了香。
來者是客,雖然不歡迎,而且是在葬禮上,大家也都不想鬧起來,也就沒人敢攔著他。
陳學士說道,“李尚書,事情真相總有查清楚的那一天,最好是和你沒關係,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李尚書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我自然是問心無愧,既然敢來這裏,又有什麼好遮掩的,陳大人有這閑情,還不如往別的方向多查查,畢竟,令公子得罪過的人不少吧。”
“你……”陳學士氣結,捂著胸口喘了口氣,“李尚書,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尚書咧嘴笑了一聲,“什麼意思?自然是公道自在人心唄。”
陳慕禮平日裏壞事做盡,麵上還有大皇子和陳學士替他遮掩著,暗地裏是不知道有做了多少肮髒事。
反正他按照皇上的意思,來也來了,該做的事也完了,也不妨多氣一下陳家的人。
“舅舅。”龍清洋過來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雖然本王的表弟做了錯事,但也罪不至死,李大人,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事情要是查到你頭上,但願你還能像現在這般得意。”
李尚書一頓,眯起眼打量著龍清洋。
龍清洋冷笑一聲,掃了大堂一圈,目光落在龍寒遠身上,“還有五弟,你明知道慕禮他是被人陷害,你當時為什麼不肯站出來替他出堂作證,還是他平時對你沒輕沒重的你心裏有怨恨。”
他這一番話,是把所有人一杆子打到了。
龍寒遠淡淡道,“陳公子有沒有被誣陷,是大哥你告訴我的,至於那天雲清寺發生的事,我確實是不知道,如何作證,大哥可別氣過頭了就把帽子往我身上扣。”
“是麼,”龍清洋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但願你們到時候還能說出這些話來。”
龍寒遠在心裏搖了搖頭,看來這陳家的人是鐵定不肯善罷甘休了。
出了陳府,李尚書卻是跟了過來,語氣裏也有些無奈,“那天的事還沒謝過殿下,沒想到又出了這檔子事,連累了殿下,李某心裏真的是過意不去。”
龍寒遠笑了笑,“李大人言重了,本來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那殿下打算怎麼辦,本來您也不必參與進來這些事情的。”李尚書問道。
“莫須有的事情,和本王無關,本王相信李大人也是沒做過的,大哥他想把我們扯進去,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李尚書點點頭,“那殿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和我說,我一定力所能及,還有燕兒的事,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當麵重謝。”
龍寒遠笑著擺擺手,“李尚書不必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