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弟為何站的離本王這般遠?”
餘靜煙:……
難道她能說她是怕龍寒遠像昨晚一樣語出驚人,又說她是女人?
看著她一本正經思索的模樣,龍寒遠唇角含著淡淡的笑,“容弟,站過來些。”
餘靜煙一驚,隻得忐忑的上前了幾步。
就在她以為他是不是想起了昨晚的事,還要說什麼時,龍寒遠又淡定的轉移了話題。
“對於這事,容弟有什麼想法?”
“今天把這事鬧到了皇上麵前,孫如雲那邊怕是已經放消息給了大皇子,又或是別的參與下毒的人肯定也得到了消息,想要查清楚,怕是不容易。”
龍寒遠靜默了一會兒,說道,“這事肯定要回敬一下他們,不然某些人都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了。”
想起今日孫如雲囂張自得的樣子,餘靜煙暗自點了點頭。
“不過,父皇還是不知道的好。”
餘靜煙笑了笑,“那是自然,既然他們縮著脖子躲起來,我們便主動出擊引他們露出馬腳。”
龍寒遠挑了挑眉,“容弟有計劃了?”
“後天在汀雅閣有一場以文會友的詩會,大皇子的舅舅陳大人作為翰林院掌院學士,京都文人中的翹首,大皇子文武雙全,自然每次都會去參加,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
“這個確實本王也知道,而且每次都會帶著那個……陳慕禮。”
說及此,龍寒遠難得也有了些興致。
餘靜煙聳聳肩,“陳慕禮雖是陳大人的長子,卻是不學無術,生性風流,陳大人為了約束管教他,一直把他放在大皇子身邊。”
兩人相視一眼,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龍寒遠也不知為何說著話目光就放在了那人身上,好似這樣就能想起昨晚他忘的那件事。
餘靜煙有些招架不住他那探究的目光,隻得道,“殿下,若是無事,草民先退下了。”
又是一陣靜默。
龍寒遠突然道,“這段時間孫如雲應該不會再去找你鬧騰了。”
餘靜煙一愣,想起上午在宮殿裏的他說的話。
“今日的事還要謝過殿下。”
頓了頓,她還是說道,“其實殿下大可不必如此,進宮對質也是為了讓她露出馬腳。”
龍寒遠驀地走進幾步,餘靜煙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退了幾步。
“殿下?”
兩人隔得有些近,她甚至敏感的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如羽毛般掃過她的臉龐。
她看著眼前這人高深莫測的目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龍寒遠卻突然笑了,“平日裏容弟看著穩重文雅,沒想到還會害羞。”
餘靜煙深吸一口氣,袖子裏握緊的雙手還有些顫抖,她轉過目光看著窗外,語氣平淡,“殿下說笑,人之常情罷了。”
可是微紅的耳根還是泄露了她此時裝出來的淡定從容。
龍寒遠也退開了幾步,笑道,
“容弟不必如此生疏,你救本王一命,這是本王應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