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新日緩緩升起,涼薄的光照進了院子裏。
“殿下,妾身來給您請安了!”孫如雲柔柔弱弱的聲音,在安靜的清晨分外清楚。
原本伏在桌上睡著的餘靜煙被驚醒,她揉了揉眼,摸了摸龍寒遠的額頭,已經恢複正常溫度,於是拿回自己的外衫重新穿好,這才慢慢的開門,站在門口對孫如雲道:“殿下還在休息,今日皇妃不必來請安了。”
孫如雲死死盯著餘靜煙,她前些天,就是被餘靜煙害得被跪祠堂,連著兩天兩夜滴水未進,而且還抄了經書。現在……孫如雲眼神變幻不定,探身往書房裏看:“殿下從不賴床,我聽人說殿下在書房這邊,還以為殿下早起來讀書了。”
“興許是最近讀書讀累了吧。”餘靜煙蹙眉道。
今個兒孫如雲語氣變得格外好,甚至都沒有針對她……這可不是孫如雲的作風。而且孫如雲在這個時候來請安……餘靜煙不由得懷疑上了她。
但龍寒遠是入宮之後才中了毒,這毒發作時間在一到兩個時辰之內,孫如雲因為犯了錯沒被帶去,所以從時間上來看,並不是孫如雲,那麼孫如雲為什麼表現的這麼奇怪?
餘靜煙思索起來,但孫如雲卻已經不耐煩起來:“我來看殿下,什麼時候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了?我是皇妃,你是個什麼東西!讓開!”說著,孫如雲直接推開餘靜煙,就往書房裏闖。
餘靜煙倒不是怕龍寒遠的傷勢被發現,隻不過此時未免打草驚蛇罷了。
進了書房,孫如雲隻見龍寒遠的臉色蒼白,緊緊地閉著雙眼,躺在用來小憩的榻上。她福了福身,緩聲道:“殿下。”龍寒遠一向睡得很淺。
何況此時龍寒遠手臂處還被包紮起來了。
孫如雲目光瞥見,然後急忙撲過去,問:“殿下,殿下,你醒醒啊,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個混蛋害了你?!”說話的時候帶了哭腔,隻是眼中卻半顆眼淚也沒有。
餘靜煙站在一旁,開口道:“殿下受了點小傷,無礙。”
“這叫小傷嗎?現在殿下已經醒不來了!你一直待在這裏,肯定是你害了殿下,要不然為什麼不讓我進來!”孫如雲猛地起身,步步逼近餘靜煙。
餘靜煙笑了笑:“殿下受了小傷,需要休息,草民怕皇妃進來之後,擾了殿下的清淨。”
“你說什麼?你這個混賬,殿下信任你,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口腹蜜劍的東西!”孫如雲麵色漲紅,好像被餘靜煙氣得不輕:“你竟敢害皇親國戚,好大的膽子,早跟殿下說過但他非要相信你!”孫如雲跺了跺腳。
“不是草民所害,還望皇妃不要因為上次被我撞破,就汙蔑我……”餘靜煙大咧咧的講了出來。
孫如雲登時怔了怔,下意識回頭望了望,四下無人,她才一個耳光扇過去道:“我汙蔑你?嗬,說出去誰會信。我勸你還是乖乖伸腦袋吧!”
隻不過餘靜煙及時扣住了孫如雲的手腕,這一耳光沒有打下來。
孫如雲甩開手,冷哼一聲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