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漢帝的憂慮(1 / 2)

漢王朝都城,長安。

一道黑衣身影靜靜的站立在長安城中的長河一畔,看著河流之上的船隻往來以及聽著竹竿拍水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就在男子發呆之間,從其身後的街巷中便走出一身影對著黑衣男子走來。似乎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黑衣男子轉身向後看去,待看到來人之時,臉上隻是微微的錯愕之後便微笑著開口說道:“洪天,你竟入了逍遙王府?”

後來之人被稱作洪天的男人盯著黑衣男子,嘴角一揚道:“像我等便是如這河中的河水。”說著便越過黑衣男子向著河邊走去,又接著說:“陛下便是這河床,水該往哪流是這河床決定的,所以你入了‘焚書’。然而河上也會有些渡客,桅杆竹撐擺動間也會依附上些河水,待渡客上岸,那被其激起的河水也不再屬於河流。我便是如那被激起的河水,與你們的路並不一樣。”

黑衣男子聞言笑了笑,走到洪天身後,接著說道:“便是離了這河流,入了任意一條河渠,終歸擺脫不了乃身為水的宿命,最後不還是要回到這河中嗎?”

哈哈,洪天突然揚聲笑了起來,轉頭看著黑衣男子,說:“離了河的水不論入了那一條河渠,要麼被蒸幹,要麼便是進了長海,何來重回之說。”

黑衣男子聽到這句話眼中忽然冒出一陣精光,身子也有些僵硬,頭顱微微低下,說:“平陽候甘心這樣一生嗎?”

“不,我早已不是平陽候,就像你也早已不是虎騎將軍一樣。雖然我們兩人走的路不一樣,但是今日所為之事卻是相同,還是先把正事了結了吧。”

黑衣男子正是‘焚書’中的一員,虎騎將軍義虎。義虎聽到洪天這樣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巴東確有文修者,不過已經身死,至於是不是那個人想來所有人心裏都清楚。他若沒死,便不可能會那麼輕易的死去。”

“我知道了。”聽到黑衣男子義虎這樣說,洪天的臉上有些失落,又有些悲傷的輕聲說:“我知道了,我會回去稟告王爺。”說完,就轉身向著來時的路走去,走到一半,又突然駐足。“我現在已經不叫洪天,我叫逍天。”說完,又繼續向前走去,隻一會功夫就消失在這河邊。

“逍天,逍天。”黑衣男子義虎口中輕輕的念著,腳下微微一用力,也消失在這緩緩向東流去的長河邊。長河之上,幾隻船隻仍舊往來不停,船上之人或坐,或立著與人交談,沒有一人注意到這兩個在這長河邊上相遇的兩個舊人。

……

長安城皇宮之中。

崇政殿便是大漢天子武帝日常處理國事的場所,而在今天,在這崇政殿中卻稀落的站著數人,而在數人之前,殿中龍椅之上斜斜的坐著一位劍眉星目的男子在閉目養神。這男子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然而他即便是一臉隨便的依靠在眾人的前方龍椅上,但見其麵前諸人卻也是都深深的低下自己的頭顱,將渾身氣息收攏於無形。這男子便是這大漢帝國的武帝劉徹,看其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麵前眾人都知道,這位大漢帝國建國一來唯一的一位皇帝的修為已達到了世間所有人都要共同膜拜的地步,即便是其身邊最親近的人對於這位大漢武帝的修為也是不得而知,在其身邊所感受到的,隻有濃濃的天地威壓。

劉徹此時將眼睛輕輕的睜開一條縫看向麵前眾人,於是麵前之人一個個都感受到一股無法匹敵的力量在掃視自己,身子頓時僵硬了起來,將頭埋的更深,不敢喘出一口長氣。

“說吧,有什麼收獲?”突然,一股讓人感覺如沐清風的聲音在這崇政殿中升起,其中仍舊夾雜這一股淡淡的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