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作文,發浩然之光。沒想到,你已修到文之浩然的境界。”蒙森見到眼前的景象,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似乎又在緬懷,抬頭看著天空,神情悲涼。
“你可還記得一千年前的大秦嗎?文武昌盛,舉國修道,文之浩氣,武之殺氣震懾蒼穹。長夏之人哪個敢觸大秦子民的黴頭!”
“哼,若不是你們這些修武之人的挑撥,秦皇聯合諸國滅我文修。大秦有我文修一脈的扶持,昌盛萬年又有何不可。”白山子模糊的身影中傳出憤怒的聲音,連身周的字體也旋轉的越來越快。
“此等大事我們也無可奈何,當年的我們也不過隻是一個羸弱的修道者而已。如今轉眼間就過了五百多年,我們也達到了當初發起這一切的各方霸主的能力。現在,就讓我們再來決定一下文道還是否能繼續的傳承下去吧。”蒙森話還未說完人已從原地消失,隻留他那沙啞的聲音回響。
“也好,今日是對五百年的你來我往做個了解了。”白山子抬頭看著被灰色霧氣遮蓋的天空,緩緩的從身上飄出無數的字體,延伸鋪就一條通向霧氣之中的道路。
“葬歌行!蒙森,今日我就用此文為你送行。”白山子踩著腳下的文字一步一步的向著霧氣之中行去。
蒼龍哀喪野,舉羽不甘觸黑土,雲開萬裏送清明,鳥不嘶鳴風做墓,連城青玉今盡俯。
魂斷不歸處,閻殿贈酒棄往故,妖鬼無數黃泉水,火海雲煙唱與醉,哪似人間多苦楚。
……
南詔國皇宮
一身錦衣的南詔國大帝閉目端坐在龍椅之上,精致的臉龐泛著紅潤,光如玉石的皮膚掩蓋在滑如羽翼的絲綢龍袍下,修長的手指帶著節奏敲打著龍椅一側的龍首。
宮殿之中,南詔國十大將軍恭敬的站立著,其中幾位臉上隱隱的泛出急色。
南詔國十大將軍,南詔國各將軍中以無敵的武力或無雙的戰功得南詔大帝以斷海山脈十峰之名封賜,是南詔國武力的支柱所在。
“皇叔,你怎麼看?”南詔大帝睜開雙眼,看著十大將軍中站在首位的中年男人說道。
“他們二人的恩怨自大秦起,如今在我南詔國土上動武力是對我南詔國的不尊。我以為,南詔必須出麵以顯我南詔國國威。”中年男人看著南詔大帝,捋著自己有些褶皺的衣服,在宮殿之中急急的踱步。
南詔大帝聽完中年男人的話,眼中閃出一絲陰狠,又很快消逝。
“大帝,臣不以為此。”就在中年男人踱步到一位身著金色戰衣,身材魁梧的將軍麵前時,金色戰衣將軍突然抬起一直低垂的頭顱,發聲說道。
說完一句,金色戰衣將軍又向前幾步,走到中年男人的身側向著南詔大帝彎身一拜繼續說,“他們二人都已化龍,南詔國若想插手此事,又有幾層顏麵有把握留得住?相反,我們任由他們完結私事,又可給葬龍峰一樁頭銜,何樂不為。”
“不知葬龍將軍所說的頭銜是?”中年男人轉身盯著金色戰衣將軍。
葬龍將軍曆衛,南詔國十大將軍之一,與普渡將軍南天齊名,並列南詔最強將軍之名。
“葬龍峰不止葬龍,亦可屠龍!”葬龍將軍說話時臉上露出無比的狂熱,說完後又低下頭默默地回到原地。他身邊的所有將軍聽到他說的話都抬起頭震驚的看著於此刻低頭不語的葬龍將軍。
南詔大帝聽到葬龍將軍口中的“亦可屠龍”,雙手突然緊緊發力握住了手邊的龍首,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好!好一個亦可屠龍!就依曆將軍!都散了吧!”
南詔大帝說完話就起身離開了大殿。
中年男人還要再說什麼,聽到南詔大帝退了眾臣,於是不甘的轉頭盯著葬龍將軍,口中喃喃道:“鼠輩!辱我南詔!”
葬龍將軍似乎看不到從中年男人眼中發出的殺人目光,向著中年男人輕輕一拜,道:“國軍,得罪了!”
被葬龍將軍喚作國軍的中年男人冷哼一聲,拂袖從他麵前離去。
就在這時,一身白色戰衣的將軍走近葬龍將軍,輕身說道:“你說你,又駁了他老的麵子。”說完,也不管其他,轉身就欲離去,突然,白色戰衣將軍又回頭盯著葬龍將軍,“我近日得一冊破元秘法,可助你突破元蠻後期,改日,來我府上,借你一閱!你我齊名,你可不能辱了我的名聲!哈哈哈”
白色戰衣將軍雙手背在身後,發出開心的笑聲緩緩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