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對質(1 / 2)

李太君和王夫人走到正廳的時候,瑞娘一杯茶已經飲盡。看見她們走進來,便站起身來。

王夫人服侍李太君落座之後,侍立在側。大夫人楊氏見狀也沒有坐下,親自上前給李太君奉茶。

李太君接過茶,飲了一口,才抬眼看向瑞娘。這才發現瑞娘施了禮後,便仍坐回剛才的座位上。

李太君皺眉。

“這麼晚了,你不在院子裏麵休息,跑到我這裏幹什麼?!”

“老太君,天色已晚,瑞娘久候你家五郎君不至,沒有辦法,隻得到正院先給老太君請安。也好見上我見未曾謀麵的夫君一麵。”瑞娘朗聲說道。

“你等不來彥生,就應該安分地好生呆著。一個新婦,大晚上跑來跑去成何樣子?!”李太君怒道。

“我不來,又如何知道我那夫君已經臥床不起,命懸一線了呢?”瑞娘反問。

“你……”李太君這幾日最忌諱有人說林彥命不久矣,用手點指著瑞娘,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夫人見狀,趕忙上前給李太君撫胸捶背。狠狠向瑞娘說道:“妄你是官宦人家的女兒,竟然目無尊長。太君是你太婆母,你竟然也如此嗆聲!”

“小女隻是想問個究竟,並無他意。”瑞娘聳肩。

“問個究竟?你既然嫁到我家,就該守我家的規矩,不該問的就不能問。趕快回聽荷軒,不要再出來鬧事。”王夫人抬手轟人。

“三夫人。成親當日連丈夫的麵都沒看到,這難道連問都不能問嗎?”瑞娘站起身,直視三夫人。

“好!好!”李太君終於緩過氣來,“她想看夫君就讓她去。來人!咱們帶著少夫人去見五郎君。”

“母親!”王夫人還想阻攔。

“怕什麼,她已經是彥生媳婦。侍候夫君也是她的本分。”李太君冷笑一聲,說著站起身來向後廳走去。

瑞娘也不著急,緩步跟著李太君,連翹也趕緊跟在後麵。

懷義堂後廳過了一道垂花門,就是老侯爺和李太君平時休息的院子,麵向五間正房裏人影憧憧,門外廊下丫鬟婆子肅立兩側,無人說話,氣氛肅殺。院中雖也披紅掛彩,但喜慶之氣全被這股肅殺之氣衝散。

李太君在頭前走著,早有婆子掀起正房的門簾,還沒進屋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

武夫人怕李太君嫌棄她**不吉,也是第一次跨入林彥的病房。

房內人不多,隻有兩個大丫鬟伺候著,看李太君進屋,連忙施禮。

“太君。”

“彥生怎麼樣?”李太君進房後,一身硬氣再也撐不起來,仿佛蒼老了很多。

“五郎君沒有醒來,隻剛剛夢中胡說了兩句話。”

“藥喂下去了嗎?”王夫人問。

兩個丫鬟對望一眼,搖搖頭,垂淚不語。

李太君長歎一聲,跌坐在椅子上。抬手向瑞娘:“你不要看嗎?進去看看吧。”

瑞娘也不猶豫,抬腳就要進裏間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