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逸一驚,忙製止道:“母親好意兒子心領了,可兒子午間從不飲酒,母親還是別費事了。”
王妃慈愛地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你平日裏忙得緊,難得和我一起用午飯,今兒就破例讓你喝個夠!”
母子倆又說了一會子閑話,午飯便陸續擺了進來。王妃忙拉著兒子入了座,親手給兒子斟了一杯酒道:“喝了這杯酒!”
常景逸何其聰明,見母親不但滿麵春風,且總是依著自己的性子行事,心中猜到定是有事,於是不好掃她的興致,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方問:“母親今日心情不錯,可有什麼喜事?說出來讓兒子也高興高興!”
王妃倒也了解常景逸的性子,知道他若不解開心中謎團,是斷不會再飲下去,以免誤事,因此也不隱瞞,開門見山道:“的確有樁喜事,隻是不知道逸兒是否配合!”頓一頓,觀察著常景逸似乎很有興趣聽下去的樣子,便繼續道,“是這樣,我今兒收到一封信,是戶部侍郎府謝夫人差人送來的。逸兒,你猜上麵寫了什麼?”
“謝夫人的信?”常景逸心中一動,第一想到的不是嫡長女謝冰雪,而是那個最近與自己頻有接觸的謝冰玉。
一想到謝冰玉,常景逸腦中第一回想起來的便是那日水中一吻,雖她後來百般抵賴,可那雙唇柔軟的觸感,貝齒輕咬的小痛,每每回想起來都令他酥麻震顫不已。當然,後來他又見識到了她的精靈古怪,伶牙俐齒,熱情善良,以及喜怒無常等的種種特點,每每都令他大呼意外,又不由得想走進去一探究竟。
那麼這次謝夫人來信,可是與她有關?
正自胡亂猜測間,忽覺額上一痛,驚覺回神後,才發現是王妃見自己癡呆忍不住用手指戳了自己額頭一下,不覺麵上一紅,忙低下頭去。
王妃隻以為他想到的必是那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美譽的謝冰雪,不覺喜上眉梢,笑問道:“在想什麼?恩……讓母親猜一猜……可是想得謝家女兒?”
常景逸雖已到了雙十年紀,可畢竟沒成婚,在這事上尚害羞得很,不覺漲紅著臉爭辯道:“母親,您冤枉兒子,兒子根本沒有……兒子隻是在想下午要會客的事!”
王妃忙笑道:“好,好,是母親理解錯了。不過逸兒啊,你已長成堂堂男兒郎了,想一想中意的女孩兒也屬正常,不用對母親隱瞞。”
常景逸尷尬地笑笑,沒有吱聲,王妃隻得繼續道:“說起這謝家,你也不陌生,咱們兩家原就是世交,在我們常家沒有封王之前,他家一直壓著咱家,雖說也時常幫襯,可話裏話外,總透著優越感。你爺爺是個好麵子的,受不了別人施舍,憋著一股勁兒上陣殺敵去了。好在九死一生立下奇功,被封了王,自此咱們常家才算是揚眉吐氣。”
常景逸聽到這裏,不覺握緊拳頭道:“兒子也想上陣殺敵,保家衛國,為咱們常家再爭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