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還有什麼顧慮?月夫人她都敢承認了,為什麼不敢承認他?嚴束握緊了拳頭。
她還在猶豫什麼?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月雅,對的,是月雅。
“月雅呢?你有考慮過她怎麼辦嗎?”嚴束語氣僵硬,“這樣對她不公平。”
“在愛情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夜斯年步步緊逼,“她喜歡我,我喜歡你,感情這事誰說得明白?”
“但確實,這件事責任在我,是我出了事故傷了頭,是我認錯了人,我會好好和她道歉。”夜斯年垂下眼,聲音低沉,“再說,我和她在一起也不過一個月,除了牽手什麼都沒做,反倒是你,第一次已經屬於我了吧?”
“而且月叔叔說會和她好好談談的,但不論結果怎樣,再讓我和她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夜斯年抬眼望著嚴束,聲音堅定,“我認定了一件事一個人就不會放手,你不點頭,我可以等,可以天天來這裏,幾個月,幾年,幾十年……”
“別說了。”嚴束忽然出聲,黑曜石般的眸子看著男人,“我接受你。”
如果她想保護的人為了得到她的肯定,固執地把自己表現的和她有關係,把自己置於危險的環境,那她也隻能肯定他。
夜斯年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嚴束說:“我承認在乎你,但就是因為在乎才不想和你牽扯太多,不想讓你被人找麻煩。”
“我答應和你在一起,但你想過每天能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有多少?不斷地查案破案,不斷地得罪凶惡之人,你有想過我如果不幸……”
嘴巴被一隻溫熱的手捂住,所有的話都退回到肚子裏,整個人被人緊緊摟在懷裏,嚴束眸底漆黑一片。
“想過,怎麼會沒想過……”夜斯年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帶點啞,“從我察覺到自己愛上你的時候就想過,如果你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我想不到答案,我隻知道在你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每天有一絲能在一起的時間,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我怕時間的殘酷,怕命運的捉弄,怕它們……”
抬起的手輕輕落在微微顫抖的背上,嚴束低垂著眼,聲音低低的,“那就能在一起的時候在一起……”
晚上下班嚴束沒回家,而是去了月家。
本來月夫人想要對外公開嚴束月家大小姐的身份,但被嚴束阻止了,月家是名流貴族,這件事若公開肯定會引起轟動,更多的是她不想給月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她身份敏感。
“能出來說說話嗎?”
嚴束剛出洗手間就看見月雅站在那裏,對她笑了笑。
“嗯。”嚴束點點頭,從回月家到現在,她還沒和這個妹妹說過話。
她聽夜斯年說的,月雅在商界很有名聲,在企業上真真切切的女強人,月氏集團大多事務月父也都是交給她打理。
因為月夫人子宮受傷不能再生的原因,月家沒有男孩兒,專一的月父又不願意找其他女人,月氏集團的重任就落在了月雅身上。
夜斯年還開玩笑說,如果當年她沒有被劫走,現任月氏集團執行人就是她了。
“你和他的事,爸爸和我說了。”坐在小花園的藤椅上,月雅抬頭望著彎彎的月亮,輕聲說。
“坦白說,我不喜歡你的到來。”月雅扭頭直直地看向嚴束,“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我就很喜歡他,隻是後來他在夜家忙事業,我們就沒再見過麵了,有的隻是小時候模糊的記憶,可我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