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知道了,這就去勸王爺。”
“去吧!不用進來回了。”
“唯!”
無憂腳步匆忙的出了禦書房,緊走幾步,到了清涵麵前蹲下身子,“我們回家吧!”
“回家?父皇那裏……”
無憂打斷了清涵的話,“已經和父皇說好了。”
清涵狐疑著起身,憂兒才進去半盞茶時間不到,就說好了?
清涵因為跪地有些久,起身時,因腿部的僵硬踉蹌了一下,無憂及時扶住他。
無憂把清涵頭上,身上的雪都拍掉,重新給清涵換上帶來的大氅,扶著他朝宮門走,“你和父皇都說了什麼?使得父皇改變了心意。”
“我們回去說,你身子要緊,現在可有什麼不適?”
“就是腿有些僵,緩一會兒就好。”
倆人出了宮坐在回府的馬車裏,無憂拿出幹淨衣袍讓清涵換上,又用內功緩緩揉按著清涵的雙腿驅趕著入腿的寒氣,漸漸的雙腿開始回暖。
“別擔心,我真的沒事,沒跪多大會兒你就來了,等回府用熱水泡一泡就好。”
無憂沒說話,清涵皺眉托起無憂的臉,看見了無憂滿臉的淚痕,心裏一疼,把無憂抱入懷裏,輕輕的拍打著無憂的背。
“你這傻子,你就不知道,你這身子哪能在冰天雪地裏凍著,竟還跪在雪裏,你不要命了?”無憂哽咽出聲。
“跪一會兒不打緊,我不是沒事嗎?若這時妥協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女人被送進來,煩不勝煩的。”
“隻是兩個女人罷了,我們府裏還怕多兩張嘴吃飯?我已經應了,隻是養著她們便是,若她們敢有其他想法,你知道的。”
“你,這是何苦讓自己添堵,我就是怕委屈了你!”
“有你在我身邊,我不委屈,若你的心給了其她女人,我才會委屈。”
“不會,我的心早就丟了,丟在一個叫離無憂的女人身上了。”
入夜時,起了風,倒是把雪刮停了,可是更冷了,寒風刺骨,如刀子在人臉上割過,無孔不入,直往身體裏鑽。
這時候不出門,在屋裏暖暖的睡覺才是美美的感受。
可閑庭莊裏,睿王的主院卻是一片燈火通明,王爺的寒毒還是發作了,王妃急得不行,也隻得強行壓抑住自己焦躁的情緒,有條不絮的安排下人準備充足的熱水。
清涵泡在木桶的熱水裏,已經承半昏迷狀態,無憂坐在他身後,把雙手貼在他後背上,身子一顫,雙手感受到清涵身體的冰冷,如同摸著一坨冰。
無憂不斷把內力輸送到他體內,幫他驅趕著一撥一撥泛起的寒氣,就這樣持續了一夜,直到清涵的身體一點點回暖。
無憂命明鑒去皇宮告了假,恭順帝因為揪心,早朝上也是頻頻走神,早早的散了朝,命連勝趕往閑庭莊。
他自己呆呆的坐在禦案前等著消息,看來以後不能再隨便塞女人給這個兒子了,也罷!他房裏的事自己不管了,隻要兒子好好的。
清涵又昏睡了一天,直到府裏掌燈時才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無憂不錯眼珠的看著他,眼裏布滿血絲。
清涵看著妻子的憔悴,心一疼,“什麼時辰了?
“剛戌時,餓了嗎?”
“你一直沒睡?”
“你沒事我才安心。”
“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