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行事,我在外行走,一直以來都是以逍遙的身份行醫救人的。”
“你作為一個女人就不該進入軍營,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是不能入軍營的?這是規矩。”
“規矩!規矩哪一條不是人定的?你們敢說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和女人無關?”無憂用手指著他們,氣勢徒然攀升。
“你們哪一個不是從女人肚子裏爬出來的?你們身上的所有衣物哪一件不是女人縫的?你們吃的用的哪一個離開了女人?你們在外打仗,你家裏的地是誰在種?不是你們的母親?不是你們的妻子?不是你們的女兒?你們倒是理直氣壯的告訴我,你們哪一個離得開女人?”
“我身為一個女人,女扮男裝,就是想做些事,就是告訴你們,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樣可以做,甚至,可以比男人做的更好,而女人能做到的你們男人可以嗎?”
無憂舉起她的雙手,“我的手可以治病救人,我的手可以上陣殺敵,女子哪一點不如兒男?烏蘭國的女子平常洗手作羹湯,戰時一樣可以拿起兵器上戰場去拚命,絲毫不輸男子氣概。”
“女子的一生隻會比男子付出更多,替你們教養兒女,替你們孝順父母,替你們料理家務,替你們下田耕種,有的女子嫁了不懂疼愛她的夫君,甚至還要挨打,可她們照樣毫無怨言,任勞任怨的活著,頂多抱怨一句自己命不好,期待來世投個好胎,一旦自家男人沒了,她們就要守活寡,一大家子的生計就全壓在她一人身上,苦不堪言,可她們照樣還得活著。”
“男人呢?死了女人可以再取,照樣被伺候著。”
“我知道,這些日子有人借著我身份的事造謠生事,想把事情搞大,他好坐收漁翁之利,而你們用腦子想想,用你們的心好好感受一下,不要平白的被人利用了去,為他人做嫁衣。”
“你們拍拍你們自己的良心,捫心自問,自打無憂到了軍營裏,可做了什麼危害到你們利益的事情沒有?可給軍營裏帶來晦氣了沒有?”
無憂沒想到的是,糜英傑第一個站了出來,“本小將的命還是逍大夫所救,直到今天才知道她竟是一個女子,本小將在驚訝之餘,剩下的都是滿滿的佩服!她以女子之身做了很多連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她帶著我們一路去到王廷,用最小的犧牲換來最大的利益,她說,當兵的也是人,也是娘生爹養,不能隨隨便便讓你們丟了性命,她怎麼把你們帶出來的,就想怎麼把你們帶回去,讓你們全須全影的回家,和父母妻兒團聚,承歡膝下。”
糜英傑頓了頓,看看大家的反應,有的人已經開始淚流滿麵,“還有那些死在去王廷路上的兵士們,逍大夫說了,不會讓他們埋在他國的土地上,一定會帶他們回家,一定會帶他們回到親人身邊,一定會讓他們長眠在故國的土地上。”
“兄弟們,男人和女人都同樣是我祁澤的子民,你們能夠在這裏踏踏實實的打仗,沒有後顧之憂,何嚐沒有家人的功勞,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齊聲呐喊,震耳欲聾,久久不息!
就這樣一場風波被平息下來,二皇子氣的不行,目的沒達成,還要對昆吾清涵和離無憂笑臉以對,說著一些違心的話,這難受滋味隻有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