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兒,我已經和父皇請求去周丘了。”
“你父皇答應了?”
“還沒,說是要考慮,父皇說我畢竟要大婚了。”
“很想去?”
“嗯!烏蘭太囂張了,我祁澤怎能任他們欺淩,烏蘭人本就凶悍,在這樣下去,他們的氣勢會越打越勇,而我們這邊一旦嚇破膽,後果會不堪設想,主要還是這些年我們過得太安逸了,有些重文輕武了。”
無憂沉默下來,看來清涵對此行是打定主意的了,哪個男人不想馳騁疆場,建功立業,她不會阻住他的腳步的。
“下朝後,我和你父親尋問了不少關於烏蘭赤那的作戰方式,離大人給我講了不少對烏蘭的作戰經驗,清涵受益匪淺。”
“憂兒,我不會誤了我們大婚的,一定會及時趕回來。”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而且我也不想你去吃苦。”
“可我想陪著你,你也不想我們分開那麼久吧?”
清涵咬了咬牙,他又何嚐想和他的憂兒分開,可他不舍得讓憂兒吹著塞外的風沙,“還是不行,乖,在家等著我,我還想穿你親手做的喜服呢!”
無憂笑了,竟笑得有些羞澀,聲音不大,“喜服已經做好了。”
“你說什麼?”其實憑清涵的耳力完全聽清楚了,他的憂兒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無憂把做好的喜服從櫃子裏拿出來,讓清涵到屏風後去試穿,“試試看,有哪裏不合適我在改。”
清涵在屏風後麵窸窸窣窣的穿弄著,不大一會,他走出屏風,無憂瞬間就看癡了,這還是第一次看清涵穿大紅色,竟會如此好看,大紅的顏色襯得清涵如畫的眉眼多了一層瑰麗,無憂想象著大婚那日清涵身著紅袍騎在馬上,讓人圍觀的情形,尤其會讓那麼多女人失了一地芳心,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拉過清涵,把那紅袍扒拉下來,清涵詫異的看著無憂,“怎麼了?”
“一個大男人要這麼好看做什麼?”
噗嗤一聲,清涵清越的笑聲傳了出來,“怎麼?這是醋了?”
“才不是。”無憂臉紅了,才不能承認,自己怎麼也學得矯情起來了,自己不是一向對任何事都看得很開嗎!怎麼一麵對清涵就不行了呢?
清涵把無憂抱進懷裏,“沒關係,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我很開心。”
無憂翻了個白眼,“看我吃醋很開心?”
“嗯!為我吃得自然開心,來,讓為夫嚐嚐,你這嘴裏到底有多酸!”
清涵抱著他的憂兒霸道的吻上去。
最後,清涵還是妥協了,想想要和他的憂兒兩個月甚至更多時間見不上,心裏就不是滋味,他也知道,憂兒不同於其他女子,就是他不同意,她也會偷偷跟著的,不過要求無憂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自己的女人自己可以護好她的。
前方戰事吃緊,又是那樣的局麵,自是需要爭分奪秒。
翌日,恭順帝經過權衡,也覺得清涵需要這樣一場大的戰功,為他今後鋪路,很快下了聖旨,又下旨從各處抽調了八萬兵馬,三日後整裝出發。
無憂早一日趕到了離京城三百裏外的保安縣,這是清涵去武台的必經之路,也是他們提前約定好的。
二皇子昆吾靖定也請命前往周丘,恭順帝也允準了,隨行的小將軍糜英傑,就是逍遙在秋獵時救助的糜大將軍的嫡子,僅用了一天半時間趕到了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