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沒有這樣的血海深仇,單某也是早晚會離開太子府的。”
“看來單先生早就看出了端倪。”逍遙用了肯定的語氣。
“若不是當初為報這所謂的救命之恩,單某不會來此的。四年前,太子第一次邀請單某入府,被單某以父母在不遠遊為由拒絕了,沒想到竟會為父母家人招來殺身之禍。”單秉瑜自責的一拳捶在自己的胸口上,一連幾拳,被逍遙抓住手腕才攔了下來。
“單某被太子所救後,太子那時承諾過會為單某報得此仇,單某以報恩的心態進入太子府,自是對太子盡心盡力,傾心輔佐,那時單某不了解太子的性情,通過這幾年的相處,知道他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霸道,任性,隻要是他想要的,就要不擇手段的得到手,由單某身上可見一斑。”
“既然單先生主意已定,那逍遙有個主意,不知……”
“你說,單某洗耳恭聽。”
“三殿下喜歡常常光顧一味難求,不如單先生請一味難求幫忙遞個話給三殿下,要求見上一麵。”
“這不妥吧!萬一走漏風聲……”
“不會,一味難求的老板重義守信,不是多話之人,也從不參與任何紛爭,這個單先生大可放心。不過,單先生既然打算借三殿下之勢,總要遞個投名狀才好,要不三殿下如何相信單先生的誠意?”
“這個單某清楚,正好他們都去賑災了,等他們回來,單某也就都準備好了。”
一個月後,就是十二月十四日開始,賑災的皇子和大臣們陸續回返,十五日這天,太子回到京城的府邸,晚膳上眾謀士中不乏恭維太子之聲,太子也高興,不由多喝了幾杯。
十二月十八日這天,三殿下是最後一個返回京城複命的,若是逍遙看見他,一定心疼的不行,昆吾清涵瘦了很多,氣色也不是很好,在屯縣期間寒毒發作了一回,眾目睽睽之下無法像在自家府邸那樣好生修養,人一恢複知覺,稍作歇息就打起精神投入到賑災的忙碌中。
回到閑庭莊後,明鑒張羅著廚子給三殿下補身子,可廚子做出的味道終是和逍遙不同,明鑒看著自家殿下拿著筷著遲遲不下筷的黯然眼神,心裏一歎,“殿下,要不去一味難求用膳吧!”
“也好!”
一味難求的雅閣裏,掌櫃的正在替單秉瑜傳話,也是逍遙提前交待好的,“三殿下,一位叫單秉瑜的先生給您留了話。”
清涵眼眸一閃,單秉瑜?他不是太子府的第一謀士嗎?他找本殿?“哦!可本殿並不認識姓單的先生啊?他說了什麼?”
掌櫃的恭恭敬敬的回道,“單先生說,如果殿下來了,讓敝店轉告殿下一句話,良禽擇木而息,單某盼相見。”
“掌櫃的,這位單先生是什麼時候留下的話?
“十天前就留了。”
“好,本殿知道了,有勞掌櫃的。”
“殿下客氣了,殿下放心,今日告知殿下後,出了這道門,小人就會忘得一幹二淨。”
雅閣裏安靜下來,昆吾清涵陷入了沉思之中,單秉瑜想見我是何意?竟然讓一味難求代為傳話,這裏麵恐怕有逍遙在其中起了作用,本身逍遙到太子府一事就不簡單,而且,我敢肯定,逍遙是有目的去的太子府,那這單秉瑜是被她策反了還是自己主動?還是這是一計?
昆吾清涵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下一下,不輕不重,不急不徐,既然這裏麵有逍遙的參與,應該錯不了。
“明鑒。”
“殿下。”
“讓一味難求傳話給單秉瑜,可以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