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在太子府裏已經住了十天了,太子投其所好,送來不少醫書珍本,逍遙每天裏看的是不亦樂乎,同時督促著金子他們練功,尤其是小嬋,小嬋已經被逍遙改了名字,小嬋喜歡穿綠顏色的裙裳,被喚做了綠蘿。
綠蘿自打跟了逍遙,小丫頭個子長高了,人也胖了白了,就是月例錢也比在侯府的高,小丫頭知足的很,下定決心要一輩子伺候公子。
逍遙偶爾在府裏閑逛,太子府裏的地形也都一一印在腦子裏,偶爾受太子相邀手談一局,各有勝負,太子也幾番試探逍遙的武功路數,逍遙以師門規矩為由避而不談或者敷衍而過,太子沒能試探出什麼,索性就派單秉瑜出馬。
酒桌上,太子及幾位他的謀士加上逍遙暢飲歡談,逍遙以傷口未好全為由,婉拒了謀士們的勸酒,而菜肴便是太子曾經在清涵那裏吃過的鴛鴦鍋,幾位謀士也是吃得讚不絕口。
席間,逍遙與單秉瑜相談甚歡,對時局的很多觀點想法一致,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單秉瑜捋著胡須笑道,“沒想到逍大夫如此年輕不僅醫術精湛,若是棄醫從文,那豈不是沒有我等立足之地了!”
“那是單先生高抬逍某,不瞞單先生,其實很多觀點都是旁人的,因為逍遙喜歡到處遊曆,所以聽到見到的就多,也接觸了不少有識之士,大多都是與他們交談而來,實在不值單先生如此誇讚。”
散席後,太子的書房裏,“單先生覺得此人如何?”
“殿下,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言語間也可看出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太子殿下隻要耐心些,多用些心思,想辦法籠絡住她的心,她便可為太子所用。還有太子說過的她的武功,若是能用於暗衛身上,那效果自是不言而喻。”
“好!那單先生這些時日便辛苦些吧!”
“為太子辦事不辛苦。”
從那往後,單秉瑜隻要一有功夫,就來尋逍遙,接觸越多,單秉瑜越發佩服起逍遙來,無論單秉瑜談到哪個方麵,逍遙都可應對,可見其對事物涉獵甚廣。
可單秉瑜不知道的是,逍遙對他也是興趣濃厚,甚至生了要把他送給清涵的心思,清涵身邊武有師遠行,若文再有單秉瑜,那豈不是文武兼備,相得益彰嗎!
他們兩個各懷心思,一個想拉攏,一個想策反,卻又惺惺相惜。
這一天終於到了昆吾寧靜出嫁的日子,按恭順帝的意思是狩獵回來,馬上擇日就嫁出去,可寧靜在皇後的病榻前哭的昏了過去,皇後是又氣又疼,她再丟臉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皇後便求著皇帝以自己身體有病,想讓寧靜在身邊照顧為由多留了寧靜些日子。
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兒,恭順帝也狠不下那個心,便答應了。
昆吾寧靜畢竟是按庶女身份出嫁,排場、嫁妝自然從簡,皇後又怕女兒委屈,還是緊著好東西往箱子裏塞。
雖然昆吾寧靜被貶為庶民,可誰知哪天便又恢複公主的身份了,人家身體裏留的可是金燦燦的血,況且子家不倒,那勢便在,因此,來參加婚宴的大臣們趨之若鶩。
昆吾寧靜在滿心不甘又無力改變下嫁給了李祖光,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常對別人使的招數怎麼就到了自己身上,到底是誰?就是掘地三尺,本公主也要把他找出來抽筋扒皮。她也懷疑過是李祖光,是他李家想要高攀?可看當天那情形,那李祖光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懦夫,不像啊?
婚宴席間,李行知滿麵春風,他滿心以為占了便宜,卻不知已經把自己的兒子送往了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