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昆吾寧靜的大帳裏淩亂不堪,能砸的東西都被昆吾寧靜砸掉了,“本公主不要嫁給那混蛋,天啊!那麼醜的混蛋,他哪裏配得上我堂堂的公主之尊。”
侍女們都嚇得縮著身子,盡量減少存在感,平常公主一生氣都是拿她們撒氣的,不是挨罵就是挨打,挨罵還好,那打自是沒輕沒重的,逮哪是哪。
昆吾寧靜砸也砸了,罵也罵了,沒了力氣,畢竟是小產後,身子還虛,氣喘籲籲的坐在一邊運氣,其實,她自己心裏明鏡似的,知道無可往回,父皇沒殺了她,而且如今這個局麵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她也就剩下心裏不平,不服,不甘罷了。
太子的大帳裏也上演著同樣的戲碼,太子把手邊能夠夠到的東西也都砸了,結果致使剛剛有點愈合的傷口又崩裂了,血從包裹處滲透而出,嚇得侍從們跪在地上直求太子息怒。
太子咬牙切齒的吼道,“昆吾清涵,你給我等著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皇後已經被氣病了,太醫正在皇後的寢帳裏把脈開藥。
此時的鏡湖邊上,恭順帝赫然在湖邊矗立著,一炷香後,昆吾清涵到了,“父皇,兒臣來了。”
“嗯!陪父皇走走。”
“唯!”
父子倆走在湖邊,誰也沒說話,風吹著湖麵蕩起陣陣漣漪,還是恭順帝先開了口,“你從小失去母親的關愛,又從小遠離京城獨自生活在外,這些你會覺得委屈,不甘,這次你回來,一定有很多想法,但是人都會有底線,不論你想做什麼或者已經做了什麼,父皇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影響到朝局和祁澤的安危,還有對你的那些兄弟姐妹留一線。”
“兄弟姐妹,嗬嗬!嗬嗬!兒臣從碧霞穀出發到京城的路上,遭遇刺殺,恰巧碰到逍大夫幫了兒臣;兒臣從齊平返回京城的路上遭遇刺殺,又是逍大夫替兒臣擋了飛鏢的暗算;在這裏,您的好女兒,我的好皇姐看上了逍遙,給她下了最烈性的媚藥,若不是兒臣發現的早,那後果……這還沒算上這些年,兒臣身在碧霞穀所遭遇的無數次刺殺,兒臣應該慶幸命大還活著,然後回來以德報怨嗎?”
“你說什麼?靜兒給逍遙下藥?”
“是啊!我的父皇,兒臣句句屬實,父皇可以去查。”
“這個混賬!”
“兒臣今天有些話就和父皇講在當麵,隻要他們不來招惹兒臣,兒臣自是不會主動出手,既然他們敢來招惹兒臣,那麼就休怪兒臣手下無情,父皇大可告訴他們,讓他們做好承受兒臣怒火的準備。”
其實,恭順帝看到長大的清涵如此出色,他心裏是安慰的,高興的,他能夠應對他們一次次的出手,反擊的也漂亮,甚至這次齊平的事完成的很好,致使朝堂上一些官員有意傾向於他,恭順帝欣慰於兒子的成長,做事的沉穩有度,他選中的繼承人就應該是這樣的。
一時間,父子倆鴉雀無聲,恭順帝幾次張了張嘴,父子倆太久沒有交流過,都不知對自己的兒子該怎麼說,可畢竟他不僅僅是皇帝,他還是他們的父皇,雖然都說先是君才是父,可他不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子女互相殘殺,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