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涵的痛傳遍整個身心,由內而外,由外而內,無以複加,抱緊在自己懷裏不斷掙紮的人,手顫抖著一下下撫摸著逍遙的後背,聲音暗啞微顫,“別怕!別怕!你安全了,是我,是我,對不住,我來晚了……”
一聲聲熟悉的安慰灌進逍遙已經不太清醒的大腦裏,逍遙的心一下子安穩下來,漸漸的強力克製著自己安靜下來,清涵趁著這會兒,把懷裏的信號放出去,在附近的暗衛首先趕到,“警戒!”
暗衛得了命令,迅速隱蔽起身形。
可不大一會兒,逍遙就開始渾身抖的厲害,清涵用臂彎圈摟著逍遙,他的雙手按在她的後背上,源源不斷的內力輸入逍遙的體內,幫她抵禦著媚毒的侵蝕,一點點幫她把媚毒逼出體外,就這樣倆人麵對麵站在水裏一直到後半夜,逍遙的媚毒在耗費了清涵大半的內力時終於解了。
自然最直接最省力的法子便是清涵親身為逍遙解毒,可清涵不願趁人之危,尤其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更願意等,等到逍遙心裏有他的那一天,他願意把這最珍貴的一天留到他們彼此身心契合的花燭夜。
逍遙渾身無力的靠在清涵懷裏,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清涵看著懷中的人,心裏越發疼的厲害,他把她抱出水麵,用內力烘幹了她身上的衣服,烘幹了她的頭發,就這樣把她抱在懷裏,看著她的呼吸一點點平穩綿長……
而此時他因為泡在水裏時間太長,再加上內力的損耗,寒毒似乎有了隱隱發作的趨勢,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裏麵裝著逍遙給他配的藥丸,服下一粒,平常多虧了逍遙的施針和泡藥浴,服了藥倒是緩解了不少,又用內力在身體裏運行了兩個周天,總算把寒毒壓製下來。
不知清涵吩咐了暗衛什麼,其中一個暗衛迅速離去。
當天空微微的透出一絲白,鳥鳴聲聲入耳時,逍遙就在鳥兒的鳴唱中醒了過來,她動了動頭,才發現自己竟躺在清涵的懷裏,清涵閉著眼睛背靠著樹幹,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她癡癡的看著清涵在晨曦的映照下更加俊美無雙的容顏,他的臉似乎像度了一層光暈,美的那麼不真實,逍遙就這樣一直看著……
突然,清涵睜開眼睛,微微笑著,眼底有著柔情流轉,“你打算看我多久?難道是看傻了?還是,喜歡?”
逍遙頓時語無倫次,“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清涵故作思考,“嗯……好像早了你一點。”
逍遙的臉一下子紅了,迅速的起身,因為起的太急,差點沒摔倒,清涵迅速的扶住她,可自己也差點摔倒,逍遙又順勢扶住他,“我的腿麻了。”
這一下,逍遙的臉更紅了,他這腿可是自己給壓麻的,逍遙躲避著清涵的視線,蹲下身輕揉著清涵的腿,幫他疏通著血脈,“可感覺好些了?”
“好多了。”清涵拉起逍遙,重新把她圈在自己懷裏,“對不住,沒能護好你。”清涵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自責。
“不關你的事,是我大意了,不要把責任往你自己身上攬,況且她惦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是有備而來,我們防不勝防的。”逍遙急急的安慰著清涵。
清涵僵硬的身子這才放鬆了些,“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逍遙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清涵,“我沒考慮到那香的氣味與果汁中的藥混合便成了藥性極烈的媚藥,果汁的味道濃的壓過了藥味,當時我沒喝出來,後來我服過解藥,隻壓製住半柱香的時間就開始發作了。”
清涵深吸一口氣,眼眸深邃的望向遠方,“放心,我會給你討回公道的,天亮了,走,回去看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