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八這天是祁澤秋獵的出發日,恭順帝帶著一眾大臣與他們的家眷前往京城以西的鳳山山脈的皇家獵場。
這也是清涵自九年後第二次參加秋獵,清涵不知道的是,這也是逍遙第二次參加狩獵,自打清涵去了碧霞穀後,逍遙便再也沒參加過這種皇家秋獵了,一來不感興趣,二來不想浪費時間,她很忙。這次她也不想來,可又不放心清涵,太子在狩獵場肯定會有所動作,在獵場肯定會遇上父親和二哥,到時又要怎麼解釋,麻煩啊!
馬車裏,倆人正手談著,若有人看見,一定疑惑這是什麼棋?怎麼從未見過?倆人下得不是圍棋而是象棋。還是逍遙特意找木匠打造的木質棋子,“下圍棋時間長,而且也沒什麼新鮮感,今日裏我們換一種棋來玩兒。”
逍遙剛一拿出象棋一下子就引起了清涵的興趣,意味深長的笑看著逍遙,“怎麼你手裏總有新鮮東西?”
“這樣才有意思啊!這是模擬戰場的一種棋,下起來很有意思的。”逍遙仔細給清涵講解了下法,楠楠在一邊也聽得精精有味,還說讓逍遙再給做一副,回頭帶回碧霞穀,讓爹爹他們也新鮮新鮮。
第一局清涵生疏輸了一局,第二局竟出現平局,第三局清涵已經開始出現要贏的趨勢,棋盤上猶如戰場你來我往,人仰馬翻,廝殺正烈,逍遙越下越鬱悶,瞪著大眼睛審視著清涵,清涵疑惑的看看自己,又看看棋局,瞬間明白了逍遙的心思,“額!僥幸,僥幸而已。”
“僥幸都能成這樣,要是你認真些,會是什麼局麵?”
楠楠跟著來了一句,“我涵哥哥就是聰明,在穀裏時不管什麼都是一學就會。”
這下逍遙更鬱悶了,撇撇楠楠,“唉!有句老話說的對,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楠楠反唇相譏,“是你這師傅太笨了——”
明鑒,明知,金子和銀子聽著車廂裏的鬥嘴,想起兩天前自家主子魂不守舍,食難下咽的情形還曆曆在目,這會兒已經喜笑顏開了。
感觸最深的就是明鑒和明知,那兩天他們在清涵麵前都是小心翼翼的,減少存在感,唯恐觸怒主子,成了主子的出氣筒,尤其看見主子捧著話本子看得極其認真時,他們甚至感到了害怕,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逍遙是女子,認為主子有了男男之好,這以後可怎麼辦?這當屬下的又不能腹誹主子,隻能幹著急。
狩獵場到了,眾人陸續從馬車裏下來,當清涵一襲白衣從馬車上動作清貴優雅的走出來時,一眾貴女都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涼氣,看著這驚為天人的容顏,風華無雙的身姿,深深被震撼到了,感覺這世上所有美好的詞彙都堆砌在這樣絕世傾城的男子身上一點都不為過,這是哪家的公子啊?怎麼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啊?
有的貴女心裏怦怦亂跳,心頭如有一頭小鹿亂撞;有的貴女看著清涵臉都紅了,嬌羞無限;有的貴女恨不能清涵能看她一眼,就是為這樣的男子死了也值了;
那子玉莞看見清涵也是眼前一亮,這世上竟有這樣讓人一見傾心的男子,她那太子表哥和三殿下一比,簡直是天差地別了!她畢竟是子家的嫡女,所以清涵一出車廂,她就意識到了,這就是那個聽說過的三殿下。
她從小就被教育要討好她的姑姑,她的表哥,她將來大了是要嫁給表哥做皇後的,可她通過和太子表哥的接觸,她便越發討厭他,她本來已經認命了,可偏偏在此時看見了這個三殿下,怦然心動的感覺讓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