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啊!你,你孤家寡人的躺,躺在這裏,年年的都是徒弟我——來看你,沒人,沒有人想著你,你當年要是對,對徒弟我好,好些,何至於有今天,今天這樣的結局啊!師——師傅——你後悔了吧!我喜歡敏兒,可敏兒也死了,都死了,嗚嗚嗚嗚嗚嗚……”
司空允胥原來葬在這裏,付意竟同意了?嗬!這個裘利,他還有臉哭,聽他的說辭,還都是師公的不是了,到如今了,都沒覺出自己有錯,真是已經無藥可救了。
逍遙轉身就走,看著這樣的人覺得惡心,走出幾步又停下了,也許這是一個機會,要不試試,對,試試。
逍遙趁著裘利埋頭哭的當口,迅速閃身到墳頭後麵,使著尖利一些的女聲放慢語速的說道:“裘——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你害死了我爹,又害死了我,我的郎君,我的女兒,你不得好死——我來找你報仇來——了——”
裘利由起初的茫然,再然後激淩淩的打了個冷戰,酒醒了一半,他磕磕巴巴的,“敏兒,敏兒是你嗎?敏兒我也是沒辦法啊!那次我傷心出了穀,那付意認出我是醫神穀的弟子,便在我身上下了蠱,折磨的我是死去活來啊!讓我聽命於他,要不他不會讓我死,隻會讓我活受罪,敏兒,師兄是沒辦法啊!到現在師兄身上還有他下的蠱呢!”
“你這個畜生,隻為一己私利,枉我爹把你養那麼大,當初就不該收留你,該讓你死在外麵。”
“敏兒,你等著,師兄會殺了那老東西的,會殺了他的。”
“你不是我師兄,敏兒沒有你這樣的師兄,我爹也沒有你這樣的徒弟。”
“我隻問你,其他師兄是不是也都被下了蠱?”
“敏兒。”
“別叫我的名字,惡心,你隻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
“嗬!嗬!真好!真好!”墳包後麵發出的聲音越發淒厲。
“裘利,你別以為你做過的事我都不知道,我一直跟在你身邊,等著索你的命——”
“你們和官府勾結,殘害人命,兩百多條人命啊!他們已經到閻王那告了狀,你們就等著吧!”
“不是我,不是我幹的,是付意,是他,他給劉大人的兒子下了毒,然後讓我去醫治,讓劉大人感激醫神穀的救命之恩,好庇護醫神穀,他,他用活人做毒實驗,那些死人跟我沒關係,真的跟我沒關係啊敏兒——”
“裘——利——你——拿——命——來——,你們——惡貫滿盈——了——”一股陰風朝著裘利撲過來,嚇得裘利扭身就跑,跌跌撞撞,慌不擇路,結果一頭撞在樹上,暈倒在地上。
嗬嗬!還挺不經嚇的,沒想到,還真炸出東西來了,今晚這趟真值,好了,你慢慢在這躺著吧!我回去可以睡個好覺了。
逍遙順利的回了東廂房,還能躺一個多時辰,能睡會兒,然後起來伺候那老東西,再想辦法出穀一趟。
天一亮,逍遙就起來了,因前世的訓練,逍遙的生物鍾很準,伺候付意吃罷了早飯,“師傅,您吃好了嗎?”
“嗯!很好。”
“啪,啪,啪。”
“師傅,有人敲院門。”付意這人性子孤僻,喜靜,因此身邊伺候的人不多,自打逍遙來了,誰再伺候都沒有逍遙來的貼心,除了逍遙,原本院子裏還有倆人都讓付意給打發了,隻留下一個灑掃的。
不大一會兒,那個灑掃的弟子領著另一個弟子走進來,是伺候裘利的,那弟子躬身施禮,“穀主,裘執事病了,正發高熱。”
“怎麼突然就病了?”
“弟子是在小樹林裏發現裘執事躺在地上,頭上還磕了一個大包。”
“他又喝酒了?”
“唯,酒氣不小,人也迷迷糊糊的,還竟說胡話,什麼不要索我的命,不願我什麼的,弟子是擔心裘執事會不會中邪了。”
付意起身,“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