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司空明逸在南平巷的院子裏來回踱步,為自己徒弟揪著心,此時的逍遙已經開始在醫神穀安頓下來,開始進入每天的勞作當中。
入穀的新弟子不是上來就學習醫術,而是都會被老弟子呼來喝去的幹這幹那,穀裏的活不少,穀裏的衛生,洗衣,廚房的雜活,給藥田除草等等的活都是新弟子來幹。
有的新弟子開始抱怨,“我們是來學習醫術的,不是來當仆人的。”
肖子笒在家都有人伺候,哪幹過這些活,他也不會幹,幹不好嚐嚐挨說不給飯吃,逍遙時常接濟他。
逍遙極少說話,悶頭幹活,幹的又快又好,管理他們的弟子倒是對他另眼相看,看著逍遙直點頭,這個弟子是個有前途的。
一日日的到穀裏已經半月有餘,自打入穀還沒見過那付意,逍遙想夜探那扔碎骨的山崖,山崖地處內門,內門都是付意的人在防守巡視,猶豫著時日尚短,謹慎下也沒成行。
就這樣日月更迭,忙忙碌碌的又過了半月,這期間,逍遙想辦法和那內門弟子聯係上,才知道付意已經一個月未出他自己院落了,這種情況以前也是有的,每次蓬頭垢麵的出來後他都是兩眼放光,渾身興奮的樣子,然後換了衣袍就出穀,逍遙分析他是個毒癡,應該是研究出了新的毒種後興奮的表現,他就是個瘋子,而且多半出穀就是去了憐憂樓發泄去了。
又過了幾日,給藥田除草後,逍遙坐在藥田旁的大樹樹杈上歇息,隨手拽過一片樹葉,擦拭了一下,放在唇邊當樂器吹奏起來,肖子笒聽見聲音跑到樹下跟著聽,不遠處走過來一個老者,本來是向穀外走的,聽到聲音便朝著他們所在的大樹走過來,逍遙坐的高,早發現了他,嘴下沒停繼續吹著,心裏也沒閑著,看這老家夥的外貌應該是付意,來之前逍遙仔細詢問過師傅有關付意和裘利的長相,所以很快就對上號了,這老家夥終於出現了,人比師傅描述的要胖了一些,身穿灰色長袍,背微駝,臉上皺紋不少,眼角耷拉,眼神陰鷙,薄唇緊抿,滿頭花白發,花白胡子稀稀拉拉的飄在胸前。
一首曲子終於吹完了,這時管理藥田的弟子發現了那老者,趕緊跑過來朝著那老者行禮,口中稱呼著,“穀主,您來了。”接著他朝著逍遙和肖子笒喊到,“還不快過來拜見穀主。”
逍遙從樹上下來和肖子笒畢恭畢敬的朝著老者行禮,“見過穀主。”
“嗯!免。”聽他的聲音是低沉暗啞的。
倆人這才抬頭看向穀主,付意在逍遙抬頭看過來的一瞬,眸光一亮,挑了挑眉,慢條斯理的問到,“叫什麼名字?多大了?來多少時日了?”
逍遙和肖子笒互相看了一眼,而付意一指逍遙,“你先說。”
“回穀主,弟子名喚逍遙,今年舞勺之年十三了,進穀已一月有餘。”
“剛剛吹的什麼曲子?用什麼吹的?”
逍遙張開手,手裏躺著一片樹葉,“弟子用樹葉吹的,吹的曲子叫滄海一聲笑。”
“哦!滄海一聲笑,嗯!名字不錯,可有詞?”
“回穀主,有的。”
“給本穀主說說。”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隻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淘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清風笑,竟惹寂寥……”
“穀主,詞就這些。”
“嗯!詞不錯,曲子也好聽,不錯不錯。”付意看著逍遙的眼神越發熱切起來,細皮嫩肉,眉清目秀,現在就能看出風骨秀雅,這要是壓在身下,那滋味……心裏意淫著,身上開始燥熱起來,身下便有了反應,真想把這小家夥馬上就地正法……
逍遙感覺到了付意不善的目光,渾身不自在,如芒在背,悄悄捅了捅肖子笒。
肖子笒看見付意,心裏莫名的就怕,聲音也跟著磕巴起來,“穀,穀主,弟子,弟子……”
肖子笒的磕巴聲把付意從意淫裏喚醒,付意看著他不滿意的皺著眉頭,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告訴那管理藥田的弟子,“讓裘執事把新來的弟子都召集起來,本穀主要審核。”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