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仲凱是祁澤國的大將軍,且屢立戰功,確也是個與眾不同的將軍,沒有其他將領滿身的戾氣,相反,脫了鎧甲換上便裝倒帶了一些書卷氣。,甚至也可稱為儒將。但在戰場上也是殺伐果斷的一員猛將。因以謀指戰,以德服人,手下人也都服他。駐守在祁澤與烏蘭國的邊境——易州的古邳鎮。
離將軍的父親離鑄勳也是一員老將,因經年打仗身上舊傷又添新傷,腿部舊傷複發,因此卸甲賦閑在家。
離家的人大多常年在外,又不喜後院的繁雜,因此隻娶了一房妻子,子嗣也單薄。
離老將軍的妻子高氏生了兩個兒子,都很有出息。可惜老大及冠後,就和老將軍上了戰場再也沒能回來,高氏因此大病一場。
到了老二這,高氏說什麼也不同意二兒子跟隨丈夫再上戰場。
但老將軍一席話卻擲地有聲:“我離家一門忠烈,當以忠君、保家衛國為重,戰死沙場的不是隻有我們的兒子,從我上戰場的那天起就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而做我離家兒媳當有此覺悟。”
“行,上戰場我不攔著,但要等仲凱成了家,給老離家留下香火。”
離仲凱娶了老將軍的故交禮部侍郎柳傳宗的女兒柳香茹。
柳香茹是個溫婉賢淑的女子,上孝公婆,下侍夫婿,很得全家敬重。
和離仲凱成親的當年有了大兒子離平安,隔年有了二兒子離平正。
二兒子剛過百天,離仲凱就上了戰場,一走就是四年。
因打了勝仗,君上嘉獎,準許回京過年。
時隔四年後柳香茹才又懷了老三。
“郎君又要走了,我們的孩子出生時都看不見父親,郎君給孩子起個名字吧!”柳香茹含著淚。
離仲凱沉吟片刻:“就叫——離平聚吧,取平安聚首之意。”
“好!”
小夫妻兩同當初的老夫妻一樣,聚少離多。
老將軍的府邸在明宗街。
明赫街與明宗街平行,兩府的位置都在街中部。
將軍府和丞相府比起來缺了奢華繁複,更像融合了軍人的剛硬,倒也簡潔大氣,似乎還多了一股人情味。
此時,離府也發現了天上的異象,也對此事頗為差異。
“公公、婆婆,您二老看?”
老將軍雖是垂暮老人,但仍然坐姿筆直,精神矍鑠,兩眼神采奕奕,透著睿智。
“不用理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俗話說的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老將軍中氣十足。
婆婆高氏也隨聲附和:“仲凱媳婦,別擔心!那羅家嫂子怎麼樣了?”
“娘,產婆就在邊上守著呢!”
“怪可憐的,也不知她夫家如今在哪?”
“要不是咱們娘倆去廟裏燒香,回來路上恰巧碰上,這在夜晚的山裏還不得一屍兩命,真是造孽啊!”
“是啊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是做好事積陰德。郎君在外打仗佛祖也庇佑不是。”
“嗯!說得好!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你們娘倆做的對。”離老將軍也誇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