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父親相約的三日期限已到,白梓堔步履有些沉重的走向了雲挽月所在的屋子。
“來了?”雲挽月聽見門的響動聲,轉過身來。
“我父親聽說我這兒來了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就想見見你。”
“是這樣啊,那我換件衣服,你先在外麵等我吧。”
也對,在這裏叨擾,是應該與長輩打個招呼的。
雲挽月沒有任何的懷疑,一口答應了。
白梓堔曾經是她的老師,尊師重道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雲挽月雖然警惕性很高,可也不是誰都提防的。
畢竟,每天勾心鬥角,對誰都存著猜疑之心活著,很累。
“好。”白梓堔笑了笑,退了出去。
隻不過,這笑容裏帶著一絲苦澀。
雲挽月並沒有多想,打開衣櫃挑選起合適的衣服來。
白梓堔站在院子裏,來回踱著步。
如果現在告訴她真實的情況,她還有時間逃脫。
若是將她帶到了父親麵前……
怎麼辦?自己要不要告訴她?白梓堔咬著下唇,唇部已微微泛白。
可是還沒有等他想清楚,雲挽月已經從屋裏走了出來。
“走吧,別讓伯父等急了。”雲挽月輕輕拽了拽白梓堔的衣袖。
遲到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尤其是在長輩麵前。
“嗯。”白梓堔不敢直視雲挽月的眼睛,率先走到前方。
雲挽月對這碎空山不甚熟悉,亦步亦趨的跟在了白梓堔身後。
一路無話。
最終兩人停在了石窟的入口前。
“這是父親修習幻術的地方。”白梓堔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石窟。
從外邊的洞口向內看去,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洞內的情況。
雲挽月有些膽怯。
可白梓堔像是沒有察覺她的不對勁一般,徑直走了進去。
記得上回在地下迷宮時,赫連燁麟隻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膽怯,隨即拉住了她的手。
還有九天,等到碎空山上空的結界威力變弱時,她就可以逃出去了。
那時,她就可以見到他,不用天天猜測著他的情況了。
白梓堔說過要幫她的,她相信他。
這樣一來,雲挽月不禁又想起了念夏。
雖然念夏的容貌與她幾乎一模一樣,但是熟悉她的人根本不會把她與念夏混淆。
兩人性格上的不同點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念夏想要借著她的身份去達到某些目的的話,並不是輕而易舉的。
這三天她沒有閑著,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都梳理了一遍。
得出的結論讓她暫時的放下心來。
雲挽月咬了咬牙,緊緊的跟著白梓堔。
兩人往石窟的深處走去。
石窟最深處的石台上,一個人背對著他們,端坐在石台上。
“父親,雲小姐來了。”白梓堔恭恭敬敬的向著石台上的人稟報。
看來石台上的人就是白梓堔的父親了。
“伯父你好。”雲挽月緊接著向白梓堔的父親問好。
白梓堔的父親隻是“嗯”了一聲。
“梓堔,你先出去吧,我有話想和雲小姐單獨談談。”
“可是父親……”
“沒有可是,照著我的話去做。我叫你時,你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