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鐲是幻靈族曆代聖女的信物,正是因為念夏拿不出玉鐲,他才開始懷疑念夏的身份。
玉鐲這麼重要的東西是不可能丟失的,所以他斷定白芷蘭並未將玉鐲交給念夏。
他曾經翻遍了石窟中的檔案書籍也沒找到關於玉鐲用處的相關信息。
所以,白梓堔隻知道玉鐲的威力很大,並不知曉玉鐲的用處到底是什麼。
“怪?為什麼要怪?她應該也是有苦衷的吧。
雖然她是故意把我帶到這裏來的,但我能感覺的到,她沒有害我的心思。”
念夏雖然可能欺騙了她,但念夏並不是那種心如蛇蠍的人,這點她十分清楚。
若是念夏要害她,早就把她帶到族長和長老的麵前,讓她這個真聖女永遠留在碎空山了。
白梓堔聽了雲挽月的話,苦笑了一下。
是,念夏不曾想過去害她,隻是想用她的身份取到玉鐲罷了。
碎空山上空有強大的結界,把雲挽月關在碎空山,她是決計逃不出去的。
念夏隻是不想讓雲挽月破壞了她取玉鐲的計劃罷了。
可自己呢?明明知道接下來的一切會怎樣發展,卻阻止不了。
若是告訴雲挽月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隻怕是她拚著性命也要逃出碎空山。
碎空山上空的結界威力無窮,若是不知曉其中玄機的人想要硬衝出去,必定非死即重傷。
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挽月受傷?
所以他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些事情瞞住,能瞞多久是多久。
“快要傍晚了,到了晚上這裏風會很大,還是盡早回房吧。”
白梓堔沉默了一會兒,看看天色,對一旁的雲挽月說。
“好,可是你不回嗎?”
雲挽月站起身來,看一旁的白梓堔還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再這裏再站一會兒。”
沒錯,他需要吹吹冷風來讓自己清醒清醒。
“那你要注意些,不要著涼。”雲挽月關切的囑咐白梓堔。
“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到碎空山周圍轉一轉。”
“這麼好?碎空山風景這麼好,正好我也想轉轉呢。”
雲挽月因為白梓堔的一句話而綻放出了大大的笑臉。
白梓堔走到雲挽月的身前伸出了手。
雲挽月沒有躲,隻是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雲挽月的嘴角殘留著些茶水的痕跡,白梓堔想用手幫她擦掉。
但他想了想,卻隻是拍了拍雲挽月的肩膀提醒道:“嘴角有些水漬。”
“啊?謝謝。”雲挽月應了一聲,急忙掏出手帕擦掉了嘴角的水漬。
擦完之後還有些尷尬的笑了幾聲。
雲挽月向白梓堔告別後,照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了。
白梓堔望著雲挽月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就在雲挽月被賜婚前幾日,由於父親急召他回碎空山,他辭去了國公府教書先生的職務。
不是沒想過他和雲挽月在某天再一次遇見的情景。
隻是沒想到,他們重逢的這麼快。
說實話,他還沒有準備好。
風吹過竹林,發出“簌簌”的聲音,吹起了白梓堔的衣擺。
白梓堔的身影在亭中顯的更加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