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翊坤遠遠就看到了佛堂門口的侍衛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他並沒有上前查看,跨過這些倒在地上的侍衛後,直接向著地下監獄而去。
監牢裏的獄卒們伏在桌子上,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
赫連燁麟提起一名獄卒的衣領,狠狠打了他一拳。
那獄卒睡眼惺忪的醒來,用手揉了揉眼睛。
待看清麵前之人的麵容時,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殿下,您……您來了……”獄卒戰戰兢兢的說。
“牢裏的人呢?”
“都好好關著呢,殿下,您看……”獄卒偏過頭去。想指牢房給赫連翊坤看看。
可這一回頭,他不禁傻眼了,牢裏的人呢?人怎麼全沒了?
赫連翊坤上前就給了那獄卒一腳:“好好關著?這就是好好關著的結果?”
獄卒吃痛,癱倒在地上:“奴才不知道,奴才不知道啊……”
“我是不是說過,在牢裏當值的時候不允許你們喝酒?都把我的話當成廢話了是不是?”
“奴才幾人就喝了一點,不知道怎麼會睡著了。”
“還敢狡辯?”赫連翊坤又飛起一腳,那獄卒飛出好遠,吐出一口血來。
“主子,您看。”微塵走過來,遞給赫連翊坤一個紙做的管狀物。
赫連翊坤接過聞了聞:“這是迷香?”
“沒錯,這是屬下在他們的桌子下找到的。想來是有人用迷香迷昏了他們,趁無人看守時逃脫的。”
赫連翊坤攥緊了拳頭,果真是那黑衣人扮成刺客混進了監獄裏救走了雲挽月!
這人會是誰呢?
“最近赫連燁麟那邊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動作?”赫連翊坤突然問。
“二殿下好像是生病了,閉門不出,也不見客,已經有兩天了。”
赫連燁麟病了?按照他的猜想,極有可能是赫連燁麟扮成了刺客來救雲挽月。
不過看這情形,赫連燁麟應該是真的病了。
他與赫連燁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自認為很熟悉赫連燁麟一舉一動。
此時他回想起那假扮刺客的人的身形,動作,一點也不像是赫連燁麟。
難道真的不是他?
“有沒有打探到赫連燁麟得的是什麼病?”
“恕屬下無能,我們的人沒有打探到。”
“無妨,假若讓你們輕而易舉的打探到,就不是赫連燁麟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救走了雲挽月,但他知道一定是雲挽月放走了這牢裏的所有人!
和雲挽月接觸了這麼久,他當然知道雲挽月有一種可笑的憐憫和仁慈。
該死的!就不應該把雲挽月關在秘密監獄裏,從而惹出這麼多的麻煩!
那些逃走的人裏,一定會有人說出關於秘密監獄裏的事情來。
這監獄,不能留了!
“把這監獄,連同地上的佛堂,都給我一把火燒了!”
“那這些人呢?”微塵指了指旁邊的獄卒們。
“就關在這裏燒死。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他們就別想活了!”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那些獄卒在赫連翊坤進來後先後都醒了,此刻都在求饒。
“都給我滾!再囉嗦就讓你們的老婆孩子一起陪葬!”
獄卒們聽了這話,都紛紛噤了聲。
“微塵,去給我找,找雲挽月的蹤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明目張膽的和我作對,在我的眼皮底子下把雲挽月救走了!”
“是,屬下這就派人去找。”
話音未落,監牢裏突然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由於聲音是在是太小,赫連翊坤和微塵都沒有在意。
赫連翊坤繼續對微塵交代著事情,微塵一邊聽,一邊在心裏暗暗的記下。
但此時,監獄裏開始彌漫起了一股怪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