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涼水塞牙(2 / 2)

既然不成章法,那就算有了破綻,張大力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趁著一些人歇氣的功法,頂住壓力,騰出右手,瞅準了,照著圈外那個黃毛就把磚塊扔了過去。

練體之功效也不是蓋的,這一擲,盡顯穩準狠,一下子就砸在了黃毛的右腦門上,鮮血立馬不要錢似地流了下來,黃毛就地就疼的蹲在地上,兩手捂著直叫喚。

同夥見小老大受傷了,哪能不報複,本來已經逐漸減輕的群毆攻勢,立刻N次方遞增地呈現了出來,直接把張大力撂倒了,好一頓拳打腳踢、死命招呼。

張大力恨呐!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像電視劇情一樣及時地暈過去,好不用享受這難挨的痛苦,恨自己為什麼不能迅速變強,好解困於這種時刻人善被人欺的地步。

無力還手,甚至無力防守,索性放鬆開身體,盡情地迎接拳腳,愛打哪打哪吧,愛打多久打多久吧,不過,貌似想通了什麼,張大力忽然一邊咳嗽,一邊哈哈笑了起來。

笑聲從弱到強,越來越詭異,把一夥人嚇了一跳,混了這麼多年,出手傷人無數,還頭一回見到把人打笑的,小流氓不約而同地都漸漸停下了手,不明所以地看著張大力。

現場就三個人見血,一個是張大力,一張臉都被打的血肉模糊;一個是黃毛,被砸的頭破血流;還一個是助陣的小流氓甲,怪自己手指甲太長,打張大力太用力,把指甲弄劈了。

還是黃毛為人要強,痞得敬業有擔當,臨驚不亂,一手捂著腦門傷口,一手操起地上的木頭鎬把,三五步走到張大力身前。

“笑你媽,我讓你笑,我讓你再笑!”一邊罵著,黃毛一邊掄起鎬把,奔著張大力的屁股、後背和頭上就是三下,打得是悶響有聲,可見使力之足。

好懸沒把張大力打得背過氣去,止不住地咳嗽,代表的是內傷,張大力半天才恢複說話的能力,眨巴著帶著血津兒的眼皮,又慘淡地笑了幾聲。

“我單挑你們一堆大糞,把領頭的開瓢了,我高興啊!咳咳!”張大力給予笑意以深刻地闡釋。

這話著實刺激啊,黃毛怒火中燒,也覺得倍兒沒麵子,揚起鎬把就要再掄,倒是一旁機靈的小流氓甲上前攔住了。

“黃毛哥,再打就真出人命了,咱這些小人物可就擺不平了。武少爺給的這點錢,可不夠買命的。”

看來在這夥小流氓中,混混甲一直充當著參謀的角色,黃毛還挺信的,狠狠地瞪了混混甲一眼,又憤憤地瞪了死屍一般躺在地上的張大力一眼,終還是放下了鎬把。

張大力這廝精著呢,耳朵靈著呢,立馬費力問道:“是武三思讓你們來打我的?”

黃毛有點意外,裝傻充愣地反問:“你猜出來了?”我去,打沒打吐了,但這智商,快把張大力惡心吐了。

既然開誠布公了,黃毛索性言道:“明人不說暗話,這,還有你家那,都是為了給你個教訓,你也別怨我們,收錢辦事,這是規矩。”

黃毛齜牙咧嘴疼了一下,續道:“打了兩回,打了這麼久,你都沒告饒,爺就欣賞硬氣人,好心給你個提醒,有錢人的女朋友不是你該惦記的,以後你能離多遠滾多遠!咱們走!”

來也衝衝,去也匆匆,黃毛一夥人沒再和張大力嘮五塊錢的,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大力終於緩足了力氣,身上和臉上的血也都幹了,這才掙紮著坐了起來。

這時,一直躲在幾十米開外的建築物角落裏的三個人,才猥瑣地試探著走了過來,邊走還邊膽戰心驚地左顧右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醫大的兩名製服校警,其實就是保安,還有一個,也是熟人,黃老頭,張大力所住的醫大宿舍樓門衛收發室一把手。

黃老頭要轉交一個專給張大力的校方通知函,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張大力的影子,回到收發室,才發現一夥小流氓在砸自動販賣機。

黃老頭很黃,不但知道這些自動販賣機是張大力的,還趁夜黑風高之時偷偷消費用過。

無奈生性膽小,也不敢露頭,隻好趕緊聯係一直在家值班巡邏的校警保安。等保安姍姍來遲的時候,正趕上張大力回來,於是三人躲在角落裏看了個群毆的現場直播。

確定沒有危險,而且張大力坐起身顯示還沒死之後,這三人才膽戰心驚地敢靠上前來。就這,保安乙還大言不慚“可惜我們來晚了!”

黃老頭不忘政治任務,抖抖嗖嗖趕緊把校方致函塞到張大力手中。

張大力將擋住視線的血痂擦掉,撕開校函,立馬氣樂了。《留校察看通知書》,尼瑪,這是怎個作法啊?!處分的原因是張大力長期不上課,還不務正業經營非道德商業。

還是保安會打岔,不開眼地問道:“又砸又打的,這是為什麼呢?”張大力姑且沒有心情隻能默默原諒保安的小沈陽腔。

“哎,不為什麼,喝涼水,塞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