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光美連珠炮似得這麼一喊,走廊裏的病人和醫務人員都看了過來。武三思被當眾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憤外加警惕地斜了張大力一眼,還想對孟光美解釋什麼。
這時,一個醫生模樣的中年女人快步走了過來,很不高興地對孟光美說道:“主任找你呢,大出血,快點。”
孟光美一聽,哪敢遲疑,貌似無意地碰掉了武三思手裏的花束,一邊隨中年女人匆忙下了樓,一邊抽空側身對張大力喊道:“張大力,一會兒忙完了,我來病床這找你!”
張大力擺擺手,以為這段插曲暫時結束了,就想坐回病床上去,卻不料被武三思閃身攔住。
看著瘦弱的武三思比自己矮了一頭,竟然還瞪著眼睛仰著腦袋故作威懾,張大力好懸沒笑出聲來,心想就你這樣的,我都不屑動手,跟我嘚瑟個屁呀,哦,對了,我現在沒病沒傷的躺在這,這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知道我是誰不?”武三思也覺著總仰著頭有點憋屈,往後退了一步,降下了下頜高度,兩手掐腰、外強中幹的低吼著。
張大力見他退開了,直接躺倒在病床上,望著天,壓根沒搭理他。“我是美美的男朋友,這個女人我娶定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她同學,以後你離她遠點,否則……”
“否則怎樣?你打我啊?”張大力聽到“男朋友”三個字,暫時無法判斷是真是假,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武三思跟孟光美之間肯定有點關係,一想到自己的多年掛念和尋找,萬一真是那樣心傷的結果,張大力心中翻到了五味瓶,氣就不順了,直接回答到。
說起來,張大力還真不怕武三思在這裏動起手來,一個原因是自己剛從警局裏出來,大不了再進去一回;另一個原因是怎麼看這個武三思也不是個像樣的對手;還有就是自己表麵上畢竟是躺在走廊病床上的病人,如果武三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先動手,恐怕這以強先欺弱的大帽子算是扣上了,到時就算自己收拾了他,大家也能做出有利於自己的證言。
武三思有眼力見,衡量著可能真打不過身高一米八接近魁梧的張大力,智商說高不高地一模褲袋裏,想起來一個餿主意。
“我要和你比件事,如果我贏了,以後你再也不許見美美。”“那你要是輸了呢?”“要是我輸了,以後我躲著你走!”張大力暗讚這個武三思倒真不傻,感情無論輸贏他都沒多大損失。“好,你說吧,請問美美的這位男朋友,你想比什麼啊?”
武三思沒看清張大力的揶揄之色,卻看清了周圍愛看熱鬧之人的逐漸圍攏,心裏更想借此機會,好好讓眼前這個隻能住在走廊裏的沒門路的窮小子丟丟醜。
“就比誰現在身上錢多?”本來還挺好奇這小青年的比較題目,一聽居然是比錢,圍觀眾人不由一陣起哄。
武三思可不在意周圍這些貧賤小市民的仇富心理,也怕張大力反悔,直接從褲兜裏拽出一個真皮鱷魚錢包,打開在手前,裏麵是厚厚一遝百元紅票子。
“我這有3500,該你了。”要是發生在之前的二十年生命中任何時刻來比,恐怕張大力都輸定了,可今天不一樣,武三思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張大力今天碰巧賣了病床,此時的病號服大大的衣兜裏正揣著一萬多元呢。
張大力嗬嗬一笑,把信封裏的錢都拿出來扔在自己病床上,還象玩撲克一樣把錢撚開,勝負自然眾所周知了。
看得武三思汗都下來了,怎麼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這一張走廊裏冷冰冰的病床,這靠在床頭破舊的拐,這掖在床底下灰突突的行李包,他怎麼身上揣了這麼多錢!哎呀,真是氣煞我也。嗯?難道是他的住院費?他是準備好了去交錢,恰好碰上我和美美的吧?怎麼就這麼巧?點背啊!
“我不服,你這不是平時花用的錢,你這肯定是要去交的住院費,這不算!”武三思不顧看熱鬧的人竊竊私語,斷然否認了比試結果。
張大力想了想,決定給這個小青年一個教訓,也算為自己出出這口鬱悶之氣。“這樣,你說不算就不算吧,剛才你說了一個局,現在我來出個主意,就在這裏和你公平賭一局,讓你心服口服,你敢接嗎?”
武三思見張大力不但沒糾纏剛才的比試,還又給了自己重新贏過的機會,十分高興,料想眼前的張大力也不會有什麼意外的能耐,馬上表示了同意。
“走廊盡頭那個手術室你看見了吧?手術燈現在亮著,說明裏麵肯定有病人在手術,咱們就賭這個病人手術完推出來的時候,還剩一支胳膊,還是完好的兩隻胳膊,你可以先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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