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讓張大力被砸破後腦勺的腦袋,著實更暈了。斷手處已經不出血了,但之前大流血,讓張大力也是早就四肢無力,加上這裏的重力更讓張大力舉步維艱,張大力說不出來的各種難受。放下龍洞竹簡,張大力好不容易挪著身子來到不遠處的小河邊想喝口水。這種身體狀態也顧不上幹淨不幹淨了,再說這河水看起來不是挺清澈見底的嗎。“咕咚、咕咚”,張大力急匆匆咽下去七八口,抹抹嘴角,手腳並用又挪回了石壁處,靠著石壁坐了下來。就在這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張大力隻感覺到,喝進胃裏的河水越來越讓自己舒坦,連重力反應都不那麼明顯了,就象是發生了某種化學反應,周身開始愈加得感覺到在迅速恢複力量,連肋骨骨折處也不如以前那麼疼了,似乎這河水竟有補血止痛的效果,不會是雲南白藥的排汙渠吧?!真是不錯!張大力怕左肘處勒得太緊,鬆了鬆朱八綁在上麵的套頭汗衫,見鬆開後斷手處也沒出血,張大力幹脆就把汗衫取下丟在地上。趕緊活動了一下左胳膊,畢竟自己是學醫的,這個道理還懂,總不過血的話,左前臂就要廢掉了。總不能斷了手又再截肢吧,起碼活一陣子算一陣兒吧,既然已經出了讓人窒息而死的礦洞,來到了這個開闊的世界,說明自己還有一線生機,能求生誰願意死啊,能活著誰願意截肢啊。
確認了一下折了的那根肋骨還好沒插進右肺裏,順道問候了一遍弄折自己肋骨的元凶全家女性,遠在俗世中的朱八不由打了個噴嚏。張大力打開龍洞竹簡繼續往下看。進出龍洞對俗世中人並沒有什麼禁製影響後遺症,卻具有過濾修真能力的功能。也就是說,修真人士若是從靈界來到俗世,經過龍洞的時候,那些法術、武器加持的功能等等技能均會暫時失效、封閉而發揮不出來,在俗世中無論再喊多少遍“哈呦根”,也不會有大招冒出,多了不起、牛了腮幫子的大刀利劍,也都隻能是塊破銅爛鐵。此一設計,應該是真仙以防萬一之作,擔心再有修真人士竄到俗世裏憑法術禍害人間,專門想了辦法對此進行了禁製克製。但竹簡裏卻注明了體質力量和靈獸寶物等不在完全克製之列,隻不過是效果打了折扣而已。
竹簡裏還提到了從靈界回到俗世之法。大概意思是說,這條小河始自靈界一個天然的低階靈泉,河水隻能給修真人士解渴,靈界這一端的河水卻是能讓俗世之人修身養老臉、益壽延幾年。張大力心說:難怪剛才喝完河水,身體感覺迅速恢複,原來這河水也是好東西,可惜來得有點意外和著急,要不然非得裝它幾桶帶回去。張大力再看竹簡可知,這小河出現在真仙設立龍洞之前,幾萬修真年從沒斷流過,念其奇怪,真仙當時也就沒消除,也算給龍洞留個指引線索。河水會經過石壁地下,流到俗世一側變成普通河水,最後流到哪兒卻沒注明。隻說到龍洞禁製藏在俗世山腹中,如果俗世中大山仍在,出去的人,隻需跟著河水走,就能在俗世走出這大山,從而脫困回到俗世城市。這條信息讓張大力眼前一亮:太他二大姨的給力了,這說明我還能有機會活著走出去。自己又不是靈界之人,就自己這俗透了的小身板,估計在這所謂的靈界裏,也很難苟延殘喘,若是隨便碰上個有點法力的,自己是想跑都來不及啊。不就是一炷香的時間一進一出麼,我得算算,一小時頂一天,哦,我這進來也就約莫著十來分鍾,來得及,來得及,哎呀,早知道早上起床時把那塊因為叫醒服務被扔到垃圾桶裏的電子表戴上好了。
聽見遠處天空的隆隆聲好像又近了一些,張大力心裏隱隱不安,總感覺到這個表麵上好水飄山帶著香氣的靈界裏,很可能到處有危機四伏。這龍洞竹簡看了有一陣兒了,字太小看得眼睛都花了,現在連第一部分還沒看全。而且也不知道這竹簡能不能順利帶出龍洞禁製,也想到了該試試這流沙一樣的虛質洞口,在自己離開時會不會有什麼未知的風險,別到時候進去一半身子,結果卡在那,變成平行世界出品的熱狗了,或者再出現其他什麼詭異的變化。猶豫了一下,張大力抄起龍洞竹簡就向虛質洞口扔了過去,心想要是就此毀了就毀了吧,反正這靈界呀、修真什麼的距離自己太遠,也不是自己能玩得起的,自己也壓根就沒打算再回來。
隨著清晰的“啪嗒”一聲,再無雜音,豎起耳朵的張大力,由此判斷出竹簡肯定是平安無事地掉在了洞口另一側俗世的地上了。沒意外,沒問題,張大力也放下了小擔心,抬腿邁步就打算也鑽進虛質洞口,心中還念叨著:可別一腳沾地兒,結果來個地點轉移的變化,弄個懸崖什麼的可就糟糕了……就在張大力左腳抬起距離地麵隻有0.005米的那一刹那,突然就聽見身後天空中一聲女高音冷然暴嚇(此處讀he,四聲):“兀那小賊,看你往哪裏走?!”張大力覺得時間都靜止了,整個身體姿勢嚇得就地僵住了,心裏一沉:壞了!好事一樣沒來,倒黴的全來了,你問我往哪裏走?當然是想回家睡覺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到底沒躲過去啊!哎呀,我這頭怎麼又暈了呢!
第六章
人妖大戰1
“大膽妖孽,休要猖狂!”隨著渾厚的一聲怒吼,張大力被震醒心神。扭頭一看,身後倒沒有什麼,抬頭一瞧,我勒個去,八戒,快出來看呀,有人升天啦!張大力被所見驚得是目瞪口呆。隻見高空中,一個貌似潘安的年輕帥哥,正被一個女子追來追去。年輕帥哥好像傷得不輕,土灰色的開衫長褂上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還好,緊接著趕到的白袍老頭,揮起佛塵擋住了女子扔出去的致命一劍,然後那女子便與白袍老頭纏鬥在一起,那年輕帥哥卻偷身躲在了白袍老頭的後麵,保持足夠安全的距離。遠處還有兩夥人分別從兩個方向趕了過來,略數一下人頭,朗朗乾坤,竟然有四五十人在空中飛來飛去。換做任何一個俗世凡人,頭一回看到這樣的情景,恐怕也和張大力一樣,要被驚得六魂離竅、七魂生煙了。
張大力不禁納起悶來:不是說女追男如隔紗嘛?不同意就一拍兩散好了,何必愛的都打出血來了呢?這老頭又擋住人家年輕男女愛恨情仇,看來多半是未來老公公,瞧不上脾氣這麼火爆的未來兒媳婦了吧。
這時,遠方趕來的那兩堆人也到了三人身邊,分站兩側,從統一的土灰色開衫長褂和和清一色的藍袍藍靴,就能一目了然地辨別出這是兩個不同的派係。隻不過那些藍袍外麵一致的亮粉束腰係帶,顯得更加耀眼奪目罷了。兩廂人手各持五花八門的兵器,相對而立,劍拔弩張。見自己的人趕來,白袍老頭使出一記“塵土隔絕”,將那個咄咄逼人的女子剛初始發力的“妖劍追月”巧妙化解開,老頭隨即借力後躍,撤步十米開外,右手拂塵往左臂窩熟練一搭。老頭臉上怒氣仍在,大聲斥責女子:“我師侄兒擅闖你族客棧自是不對,回去之後定有長輩責罰,既然他已經當麵認錯,你們又何必存有必殺之心,真當我們玉善堂都是軟弱好欺之流嗎?恐怕若是其他人族大家知悉此事,也不會輕易答應吧?!”
聞聽此言,那女子也停住不再打,側過頭瞟了一眼白袍老頭,然後嫵媚一笑說:“哎呦,都一把年紀了,當年那個翩翩公子、有‘玉麵書生’美名的薛戰,怎麼還是這麼文鄒鄒的啊?你師侄兒砸店傷人,還想著占我族人美色,這些惡行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玉善堂長老說說就算了的,就算你們堂主郭立青親自前來,我說不給麵子,也就不給麵子了,能耐我何?我們妖族團結一心,可不像你們人族隻顧自己的破寨山頭,今天的妖族可不是你們這一小撮人能惹得起的哦!”女子說完,一臉不屑地白了薛戰一眼。
薛戰心裏是又急又氣,急得是自己這邊人數本來就不占優,而且除了自己是練虛中期的修為,其它到場的堂內兄弟雖也盡是高手,但也都隻不過是結丹各階段的水平,更何況還有受傷的師侄兒趙闊這個拖油瓶。打起來不保護好趙闊的周全還不行,因為趙闊是堂主郭立青的親傳收官弟子,平時就對趙闊昵寵有加、視若己出。若論犧牲,今天即使自己這邊死了一半以上,甚至丟了我薛戰的性命,隻要能換來趙闊平安無事,想來郭堂主也情願。可是若兼顧趙闊,自己必定會有所分心,無法全力迎敵,綜合戰力一定大打折扣,更加捉襟見肘。自己這邊現在是一個練虛中期、二個結丹後期巔峰、四個結丹後期、三個結丹中期、十二個結丹初期,對上對方妖族的一個接近練虛後期、一個練虛初期、四個結丹後期巔峰、一個結丹後期、六個結丹中期、二十一個結丹初期,看來這一戰必定十分慘烈。實在不行的話,很可能還要動用一直被自己私下隱藏的堂寶,以作兩敗俱傷之拚了。
氣的是趙闊這小子持寵胡為,總惹麻煩。也氣妖族這個已經接近練虛後期的帶頭女子安紅。安紅算得上自己的老相識,早在很多年前自己出關曆練時,曾與之偶然戰過,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當時念及她還是比較單純善良且修煉不易,自己這才饒了她的性命。沒想到她竟然在之後不知道因為何種機緣,如今竟然一路級別分升,接近了練虛後期的狀態,比自己還強了那麼一點點,真是後患無窮、後悔無地啊!更氣這妖族心機,這根本就是一個局。說什麼占美色便宜,明明就是**下套,針對趙闊這個二貨的**弱點,吃透了芙蓉鎮這邊的玉善堂分堂實力偏弱,妖族故意挑起事端,以圖謀一舉除掉我分堂人才,覬覦我身上的鎮堂寶書秘籍。這寶書,雖然形同廢書,誰也研究不明白,但能夠曆代傳承,可見其定有特殊價值,所以寶書決不能落入妖族之手,萬一被破譯,必定引發人族浩劫。看來是到了放手一搏、以命相拚的時候了!
想到這,薛戰殺意暴生,暗暗調集元力於右掌,悄悄擰開拂塵長柄底座機關,一邊準備故意說話掩飾動作,一邊慢慢向那名有些心不在焉的妖族練虛初期高手不斷靠近。
這名叫做汪頭條的練虛初期高手,此時正在思想溜號中,絲毫沒意識到眼前的危險。這個“釣魚殲滅”任務原本沒汪頭條什麼事,他是後期臨時被調派來的,心裏卻萬分的不樂意來。因為之前,自己好不容易才接近一位名叫張子怡的妖族美女,眼看著就要泡上手了,結果卻被派到這裏,真是會挑時候。汪頭條這會兒是心在身外,一邊回味著張子怡的一笑一顰,一邊還擔心著也在苦苦追求張子怡的自己親兄弟汪頭陀會不會趁機下手。
薛戰假裝回頭看了一眼趙闊的傷勢安危,回過頭時,卻腳步一挪又向汪頭條靠近一些,然後拂塵一指對麵那個為首的女子說道:“安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實話告訴你,你們惦記的那個秘籍竹簡,就在我的身上,除非殺了我,否則你甭想得到,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件事,這秘籍根本就是廢品,我們玉善堂曆代堂主和長老至今都沒弄明白,就算你們妖族得到了也是枉然,而且撕破臉和人族各派決戰,無論勝負,你們妖族都將被群起而攻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冒這麼大的風險,你們認為值得嗎?”安紅一撇嘴,無聊的用左手纖纖玉指擦拭了一下長劍上的血跡,還放在嘴邊嚐了嚐,回到:“值不值得你就不用操心了,是不是廢品先得到再說,真仙老人家的秘籍,又豈是你們這些不爭氣的弟子能輕易破解的,想保命可以,而且聽說這個趙闊小子對你們堂主很重要,隻要你現在把秘籍交給我,我保證讓你倆平安離開就是了。”薛戰演戲演到位,假裝低頭猶豫再三,不顧堂內眾人小聲提醒反對,毅然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拿出一個竹簡,說了句:“還是命重要,那這個就給你!”然後將竹簡發力向安紅擲去,力量之大顯然蘊含強大元力,竟然破空有“茲茲”之聲。就在安紅心頭一喜伸手去接之際,薛戰卻執起拂塵向離得最近的汪頭條全力攻去,汪頭條的練虛初期本事也不是白給的,猛然驚醒之下,禦出看家武器紅花槍,通過元力控製飛向前方,堪堪來得及擋住拂塵,卻不料那拂塵本是虛招,薛戰的必殺技是藏在拂塵長柄裏的一把劈裏啪啦帶著閃電的蛇劍,順勢抽劍而出,直接貫穿了汪頭條的前胸,汪頭條竟然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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