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當?什麼勾當?”
一歪腦袋,臉上寫滿疑惑,劉醒對沈洋說道:“俺他娘的現在隻知道我被那個金狗給坑了,而且搞不好要坑得連小命都難保了。想讓小爺死,行啊,咋著也得先給俺個像樣點的地方先好好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吧?金狗幹這勾當,也太沒人性了!”
另外一隻手也掩了上來,死命擋住劉醒,不敢再讓劉醒發出半點聲音。
沈洋將嘴貼到劉醒耳邊,小聲道:“切不敢再稱金人作犬類,即便哥哥心知、大家心都知,亦不要如此呀!這嗚呼島上,幾百豪傑都是反金壯士。來到這個島上,卻也都不敢再妄語。留得性命在,才好見得來日雲開霧散呀!”
哦,原來你這個看上去對金狗唯唯諾諾、唯命是從,一幅十足奴才相的小官,內心底裏還是有點大漢民族血性和良心的。從沈洋的話語中聽出他也隻是迫於現實,才選擇在屋簷下做了低頭的人,劉醒麵色緩和下來。
沈洋看到劉醒麵色平複下來,才抽回掩在劉醒嘴上的雙手。
一轉身,對著鐵匠房內大聲喊道:“幾位哥哥,殺巨禍的劉英雄來了,來給大家做什長。大家還不快出來迎接,都出來了!”
八、九個彪形大漢,在沈洋喊聲落下時,倒拎著鐵錘、橫握著鐵棍,從鐵匠房內走了出來。
“小底王伯昭,鐵匠房第二伍伍長,見過什長。”一個半赤上身、虯髯濃密、鬢發中幾縷紅絲的壯漢當先走到劉醒麵前,躬身抱拳一禮說完後直起了身。
仔細看了看這個王伯昭一下,劉醒對他回禮時說道:“王兄弟不必如此多禮,以後你我兄弟就要一個鍋裏攪勺子了,不要再稱什麼勞什子金人給的官職。”
聞聽此言,其他幾個壯漢都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沈洋的臉上。見沈洋微微一笑,對他們點了點頭,那幾個壯漢才一起走上前來,對劉醒抱拳見禮。
與這些以後的手下們一一見禮後,在王伯昭、沈洋引領下走進了鐵匠房。一看到裏麵的情形,劉醒不由得再次火冒三丈。
“就這麼三個鐵台,兩眼火爐,就是鐵匠房呀?”
又一次大叫起來,劉醒喊道:“就這些破玩意,一個月能打出多少鐵,能夠修一條船的嗎?狗娘養的留守,坑爹也沒這麼坑的呀!”
聽到劉醒這番奇言怪語、連聲叫罵,九個壯漢全都錯愕間看向了沈洋。
沈洋再次對他們淺笑中,走到了劉醒身邊:“不是如此,怎會讓兄長你的前任屈死呢?這九位兄弟,都是精於煉鍛的人。莫看著鐵匠房簡陋,若是鐵料充足,這九位兄弟一個月內是可鍛造出足以修葺三艘船所需鐵器的。”
有鐵料,就是有原料吧?有了原料,就這麼九個人,就能打造出足夠維修三條船的鐵器?看來老天還算不太坑,至少說明這九個人都是打鐵的高手。原料,鐵礦石,大爺的,小爺現如今隻能想辦法去搞鐵礦石了!
暗忖速停,劉醒轉頭看向沈洋:“沈家兄弟我手上這百兩黃金,若是去收鐵料,不知能收多少?好收不好收?夠修幾條船的?”
聽到此言,先是愣了下。旋即沈洋說道:“去登州城內收鐵料,就算您將百兩黃金拿出來暫時可以不讓兄弟們與您一起受責罰,也隻夠修葺三艘船之用。”
“我靠、我靠靠!三十兩黃金修一條船,有木有搞錯啊!”
大叫聲再起,劉醒舞動著雙手將一根鐵棍拿起來不停敲打著鍛造台,繼續大叫道:“金狗那是什麼船呀?三十兩黃金才能修一艘,他造一艘得多少錢呀!”
一見劉醒有如此叫了起來,沈洋一個箭步上前。
再次雙手掩住劉醒的嘴,小聲說道:“哥哥不可如此,萬萬不敢如此。您這一嚷,若被金狗聽去,所有兄弟都要跟著您一起受罰的。”
抬手掰開沈洋的雙手,劉醒壓低了聲音:“你說什麼?我一個人喊,所有兄弟都要跟受罰?咋著,這他娘地金狗還帶玩連坐地呀?”
重重點了點頭,沈洋道:“是呀!一人犯罪,一什連坐。現金的留守阿魯答接手唐王城以來,一直都是如此的。所以哥哥您千萬別再亂喊亂叫了,那樣會給兄弟們招來皮肉之苦、搞不好都要被敲殺地呀!”
我靠!尼瑪拉,什麼狗屁的法律這是?一個人犯罪,十個人跟著一起受罰,搞不好還要被活活敲碎腦袋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