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豔又補可一句:“就像當初我向你那樣,我也會和你一樣,做一個忠實的聽眾。”
陸浩天仰著頭,整張臉幾乎與夜空平行:“有人說,這樣眼淚就不會從眼眶裏流下來。”
“流眼淚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其實那天你走後,我躺在床上大哭了一場,哭到眼睛紅腫,哭到我自己忘了時間,”陳豔頓了頓,繼續說:“其實人可以哭泣,挺好的,那證明我們也有苦楚,也有喜極而泣的樂事。最重要的是,淚水告訴我們,我們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人嘛,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坎,過得去過不去都是情理之中。”
“能讓我抱抱你嗎?”陸浩天還是仰著頭,聲音之中似乎就帶著淚水,讓人心酸。
陳豔沒有立即回答可以或者是不可以,她在思考。她不是一個老好人,是一個能令所有人都喜歡的美女。她也有她厭倦的事,厭倦的人。
就在她剛剛準備回答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某個熟悉卻厭倦的聲音。
“陳豔,這可不是你啊,這麼大的一個操盤手怎麼在路邊攤吃飯,窮到這種地步了都,想當初你可是以分鍾計算薪酬的啊!”
這個令人厭惡的聲音,令人厭惡的人,正是陳豔的前男友。
“悠哈,怎麼著,離開我之後這麼快就又找了一個,隻是他知不知道你是個石女啊?”
聲音尖銳,刺耳,而且每一句話都帶著刺,宛如能把人紮得遍體鱗傷的荊棘。
陸浩天重重地眯下眼睛,側過頭去看陳豔的前男友。他坐在一輛白色敞篷跑車上,一隻手搭在車門上,戲謔地朝他們這邊看。
再看一眼陳豔,她兩隻手緊緊握拳放在桌子上,低著頭,一頭短發宛乎瀑布般齊刷刷下垂,漂亮的臉頰與今晚的璀璨夜空格格不入。
那人朝陸浩天揚了一下腦瓜說:“嘿,哥們,你要是把他娶回家,這輩子就別想傳宗接代了。”
陸浩天猛地直起身子,一步一個腳印朝他走去。陳豔的男朋友長得不錯,校園時代應該屬於那種迷倒一大片的校草級人物。
他旁邊坐著一個妖豔女孩,其實他的年齡和陸浩天差不多。一張精致娃娃臉,細皮嫩肉,和保健品商家推薦的充氣娃娃很像。
最主要的是胸脯如兩座小山一般,那叫一個波瀾壯闊。如果用四個字形容的話,用“童顏巨郛”真是再好沒有的了。
瞥一眼他的女朋友,陸浩天就知道敞篷跑車裏的男人是怎樣一個人。真不知道陳豔這麼優秀的女人看上他哪一點了?
似乎緣分就是這樣,沒人能說得清。它來的時候擋不住,有的時候也攔不住,像河套發水。
眼看著陸浩天越來越近,那人鄙視道:“怎麼哥們,要打架?”
陸浩天直接用言語回答了他。坐手打開車門,右手直接攥住了他的衣領。
幾乎沒怎麼用力,陸浩天就將他甩到地平。因為這裏附近一帶都是大排檔,地麵不是特別幹淨,他的一身衣服就被地上的油汙給給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