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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火石財現在跟朵朵在一起,他把原來小區那兩套房都賣了,在江岸對麵新開發的小區裏買了一套複式樓,跟劉星隔江相望。

奇怪的是,洪芳聽了這些,居然不像以前那麼敏感了,以前如果聽到有人做這事,她定會跳起來反對。這天,她卻跟聽到一件平常事一樣麻木。也許,她自己的事太大了,對別人做什麼,真是分不出神去理會。

火石財一進來,就向洪芳打聽灩秋,洪芳簡單說了。

一聽灩秋進了看守所,火石財立馬抽筋了似地,在地上轉著圈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得想辦法把她弄出來,她那麼單薄的身子,怎麼能吃得下那苦?牢頭,對,還有牢頭!”

火石財的反應激起了朵朵的不滿,朵朵酸丟丟地說:“是啊,得想辦法把你老情人救出來,她在裏麵受難,你這心,就煎到了火上。”

一聽他們兩人又要吵架,劉星不滿道:“行了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眼下什麼時候,你們還有心思吵?”

等把火石財跟朵朵罵平靜了,又道:“我們分頭出去,找道上的朋友打聽,一是掌握政府現在的動靜,看他們力度到底有多大。二是盡快查到下黑手的人,記住了,這個人我們必須查到!”

“放心吧三姐,這事交我身上,晚上回來就給你準信兒。”

火石財還是那副處驚不變的老樣子,他拍拍洪芳的肩,也不跟朵朵打招呼,自顧自先走了。朵朵哼了一聲,提起坤包也出了門。劉星又跟洪芳叮囑幾句,也急著出去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他們三人才相繼回來,火石財這次沒吹牛,他真是把最真實的情況打聽來了,借刀殺人衝三和下黑手的,果然是順三。

據火石財說,順三所以派人衝三和下毒手,原因還在於“好媳婦”,“好媳婦”果真惹出了手,不過事情沒學生中毒這麼厲害,但也不算小,消費者協會還有工商部門連續接到不少投訴,稱吃了“好媳婦”速凍食品,鬧肚子住院的不少。為慎重起見,工商部門暗中組織調查組,對各超市的“好媳婦”展開調查,這事正好讓張朋知道了,張朋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於是暗中澆油,一方麵在工商那邊煽風點火,想借工商的手,給皮天磊施加壓力。另一方麵,張朋走高層路線,直接將此事捅到了佟副書記那裏。

佟副書記接到人大代表的檢舉信,迅速做出批示,讓工商部門徹查此事,給群眾一個交待。皮天磊自知不妙,再說為這事惹怒佟副書記也不劃算,絕不能因小失大。

皮天磊一方麵命令順三迅速將未銷出的“好媳婦”食品拆架,拉到郊區銷毀。一方麵讓順三做好善後,特別是範梆子這條線,決不能牽扯到他身上,必要時候,可以把範梆子交出去,讓他承擔責任。一切剛剛安排好,範梆子就在血鬥中斃命了。

皮天磊一開始暴跳如雷,揚言要把三和那幢樓炸掉,讓冷灩秋暴屍街頭。後來龐龍來了,說他大可不必為一個範梆子動肝火,不值。皮天磊請教龐龍,此事怎麼處置?龐龍笑道:“還用你處置,你就裝什麼也不知道,讓範梆子幹幹淨淨消失了,不就什麼痕跡也沒有了?”

皮天磊聽後,恍然大悟:“高,龐兄真是高,看來,我連架也不用下了。”

“不,該下架的還是要下,怎麼也得讓工商給佟副書記一個交待。至於範梆子的下落,你不說,我不說,誰又能知曉?”

“是啊是啊,你不說我不說,就連天也不知道。不過,”

皮天磊又湊起了眉:“那個冷灩秋怎麼處置,總不能讓她白弄死我一個弟兄吧?”

“這事你放心,範梆子這條命,我會還給你老兄的,盡管他該死。那個姓冷的,先讓她在看守所呆著,呆多長時間都行,等我們從三和這裏查到新問題,再一並收拾。”

“好!”皮天磊叫了一聲,接著又道:“這個三和,不是我不放過它,這幫女人做事,實在是離譜,龐兄啊,我皮天磊也是眼裏能容下沙子的人,三和的事,就仰仗你了,隻要她洪三姐守規矩,她還是我皮某的朋友,如果膽敢跟我較勁,那我可就對不住了。”

“明白,三和的事小,張朋這邊,才是你要認真對付的。怎麼著,要不要兄弟我帶人先把他打了,打黑除惡可是我公安的職責啊。”

龐龍臉上浮出一層看不清摸不透的笑。

“這個兄弟不敢多言,公安的事,哪容我平民百姓插嘴,一切仰仗你,仰仗你好了。”

說完,又將一把鑰匙塞龐龍手裏,這是皮天磊新開的一個樓盤,地處天慶黃金地段,從開盤那天到現在,皮天磊已送出十二把鑰匙。

範梆子的事就這樣被他們嚴嚴實實捂住了,公安最後的結論是,範梆子是失足掉進水裏淹死的,發現後,屍體已經腐爛。範梆子的屍體確實已經腐爛了,公安操作這麼一件事,再是容易不過。至於“好媳婦”,工商部門倒是興師動眾查了一番,最後也隻是給河南老板開了一張五萬塊的罰單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