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收掌,有些欣賞地看著對麵的年輕人。“小子,你這種行為,無異於自殺。”
殘夜抹了抹嘴角的血,直身而道:“是嗎?我並不這麼認為。”說罷,便以輕功準備脫身。剛剛離地,卻被一枚暗器擊中穴道,就那麼直挺挺地落在原地,動彈不得。“以暗器傷人,卑鄙!”
楚雄本來還想跟他再過幾招,如今看來是不行了,眼睛微眯,慍色微露。“月歌!”忽地喚出一個名字來。
果然,一個綠衣女子從那翠綠的竹樹中應聲而出,到了楚雄近前,拱手道:“師傅!”
霂白一滯,“這恐怕又是一個不知名的師姐了吧,師傅的徒弟還真是多。”
“誰讓你出手的!”楚雄責問道。
綠衣女抬起頭,卻不似晨歌那般冷漠妖豔,麵容姣好,更像是鄰家女孩般可人,若非與剛才那暗器出手聯係在一起,實想不到她會武功,而且還是個出手果決的殺手。
聽到楚雄的問話,月歌一臉委屈,柔聲細語,“徒兒,徒兒是看他使詐,怕他逃走,情急之下才……”
“算了,你這次來是什麼事情。”懶得聽那丫頭廢話,直奔主題。
“哦,師傅,您上次讓我打探的那個人,有消息了。”月歌道。
“當真?”楚雄情緒一下子波動得十分明顯,可見月歌所尋之人,定然對他非常重要。
“是的,徒兒怎麼敢欺瞞師傅嘛。”月歌有些抱怨地說,自己忙了好幾個月才有那個人的消息,興衝衝地跑來告訴師傅這個好消息,本想著師傅會好好誇誇她,卻不想,迎來的是一通臭罵。
楚雄可沒理會她的表情,自顧自地問:“他在哪?”
月歌見他如此,也倒是不敢怠慢,立刻回答:“臨安。”
“好,我們即刻便離開!霂白,你這裏的障礙已經掃清了,師傅便不再多留了,至於這個殘夜,你先找個地方關起來,不要動他,等我從臨安回來,再做處置。有事就找晨歌幫你。”楚雄說罷,便與月歌飛身離去。
霂白看著地上躺著的殘夜,吹起了短笛。一會兒工夫,那血紅色的紗裙便立於竹尖之上,仿若綠叢中一朵嬌豔的牡丹。
“晨歌師姐!”霂白朝她望去,輕喚一聲,對於這個師姐,總是覺得寒氣逼人。
晨歌慢慢落下,緩步走到殘夜的身邊,打量了一番。又轉而走向霂白,“說吧,怎麼做。”
“不知師姐在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隱蔽的地方,可以將這小子關起來。”霂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晨歌低了低眉眼,“你去吧,我來處理他。”
“師傅特別交代過,不要傷他性命。”雖然對殘夜用無名掌傷了自己的事情十分介懷,不過,楚雄的話,霂白還是不敢不聽的。
“哦?”晨歌自然也知道楚雄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不禁讓她對殘夜產生了好奇之心。“好,我知道了。”
“好,那就拜托師姐了,這小子功夫了得,師姐要格外小心。”霂白最後叮囑了一下,便離開了。
晨歌蹲下身子,對上那一對深沉的眸子,猛地抓起他,走近竹林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