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今杭州南宋都城)
那日,雪兒離開揚州府後,決定忘記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邊境連年戰火不斷,而雪兒又愛熱鬧,便孤身來到了京城——臨安。
她一身男裝,深紫色長褂,腰間佩一美玉,左手持劍,右手牽馬,走入城門。
“小姐,你看這個怎麼樣?”小丫鬟舉著一直玉墜,向身邊一位端莊美麗的女子說道。
“嗯,還不錯,買了吧!”女子撇了一眼玉墜,答道。
小丫鬟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台上,“老板,這個要了!”
“不必找了!”那小姐發話,而後向對麵走去。
“閃開!快閃開!”隻見迎麵飛奔來一輛馬車,小姐根本閃躲不開。
小丫鬟大驚失色,大叫出聲。說時遲那時快,雪兒以輕功轉身抱住小姐,轉到了路的另一旁,“小姐,你沒事吧?”雪兒放粗聲音。
小姐被眼前這位英俊的男子吸引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沒——沒事!多謝公子搭救了。”她紅著臉,行了個女子禮。
“小事兒而已,小姐不必多禮,既然小姐無礙,在下便告辭了。”雪兒抱拳還禮,轉身就要離去。
小姐追上前去,“救命之恩,怎可不報?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處?改日我也好登門道謝!”
“小姐言重了,在下初來臨安,還未有定所。如若稱呼,就叫我白公子吧。”雪兒轉身開來,心想,“看來我得起個新的名字才好!”
小姐看著雪兒的背影,呆呆地立在原地,許久。
“小姐,小姐?”小丫鬟喊道,小姐一驚,“啊?幹什麼呀?”
“您不會是看中那位公子了吧?嗯~是蠻俊朗的呢,你們還真般配呢!”小丫鬟笑侃道。
“走,我們回府!”小姐拉住丫鬟跑了起來,知道一家大院門前,隻見那高懸的匾額上刻著金黃色的兩個大字——“阮府”
小姐跑了門,家丁女仆的問好,她全然不在意,一口氣跑到廳堂,大聲喊道:“爹!女兒要嫁人!”
隻見那廳堂之上坐著的一位身著綠色錦袍的老爺噴出了嘴裏的那口茶水,“什麼?你要嫁人?嫁給誰呀?”說話的正是阮老爺。阮小姐是家中獨女,自然是被阮老爺視為掌上明珠,從小就被爹爹嬌慣壞了。
阮小姐扭扭捏捏道:“人家,人家要嫁給白公子。”
“哪個白家的公子啊?咦?臨安大戶中似乎沒有姓白的吧?”阮老爺揚揚眉,繼續品著茶。
“不知道!”阮小姐也坐了下來,“聽他說,他是剛到臨安的。”
“啊?你都不知道人家是誰?怎麼嫁啊?”阮老爺無奈地問。
“我能找到他,不如,我拋繡球吧!”阮小姐摸著下巴建議道。
阮老爺一拍桌子,板著臉說:“胡鬧!爹怎麼能把我的寶貝女兒這麼輕率地嫁出去呢?”
“爹~好爹爹!您就信女兒這一次嘛!”阮小姐撒起嬌來,“求您了嘛!”
阮老爺實在是經不起女兒這招,隻好妥協,“好好好!我這就讓下人貼告示去!”
“謝謝爹!那我們就寫‘三日後未時,於竹宣閣閣樓,阮家小姐拋繡球招親,參加者必須為白姓適齡男子,否則婚約作廢。’怎麼樣?”阮小姐興奮地說道。
“行!你說了算,到時候可別後悔啊!”阮老爺最後警告道。
“不會的!您放心好啦!女兒自有辦法!”阮小姐笑著,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街上
“你聽說了嗎?阮家小姐要拋繡球招親呢,可惜啊,隻有姓白的才行。”一個小商販說。
“真笨,就說自己姓白不就完了!”另一個小販說。
“也對,那……三日後我們也去瞧瞧,沒準能當上阮家的乘龍快婿呢!”
“那是自然啊,那可是人財兩得啊,哈哈哈~”兩個小販大笑著談論著京城裏現在最新鮮的事。
雪兒牽著馬,想起了兒時的事,一個蓬頭垢麵的乞丐靠近她,偷偷抓住了她的錢袋,雪兒立馬察覺到了他,便想立即伸出手來捉住乞丐的手。沒想到卻慢了一步,乞丐扯下錢袋撥腿就跑,雪兒定然要追,沒想到那乞丐竟然輕功了得,雪兒追到郊外才追上,便向那乞丐喊道:
“你是何人,為何偷我的東西?身懷武藝卻於此幹這不法之事,不覺得丟我們習武之人的臉麵嗎?”
“無聊!你這小子,功夫太差了!等你這麼久才追上來,不好玩!”乞丐躍上樹枝,坐在上麵,淩亂的頭發被清風吹開,出現了一張十分英氣的臉,濃重的劍眉下玩世不恭眼神盡顯,挺直的鼻梁上斑斑泥土,食指摩挲著下唇,儼然一副小霸王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