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潮州張家
張老爺此時正坐在書案旁沉思,而張家大公子張橋則是在書案前來回踱步,即憤恨不已,又焦躁不安的。張老爺被他弄得很心煩,遂大聲吼道“你能不能停下來,這樣走來走去,弄得我頭都暈了。”
張橋焦急的說道“爹,你還有心思在這坐著呀,那王強都死了好幾天了,可是朝廷到現在都沒有個說法,你說我能坐的住嗎。”
張老爺眉頭深皺,很不耐煩的說道“那你就這麼來回走,就能有消息嗎。看你這個樣子像什麼話,將來我還怎麼將家族交給你。”
張橋被張老爺訓斥的有些窘迫,張老爺瞧見張橋那樣子,便心軟了下來,到底是自個兒子,說重了自己心裏也不好受。
張老爺的語氣緩和道“爹這麼說也是為你好,如果你連這點小事都沉不住氣,將來怎麼管理族人,怎麼統領將士。就算你得到了那個位置,你又有什麼把握鎮得住呢。”
張橋見張老爺語氣減緩,福身做輯道“請父親原諒,是孩兒莽撞了,可是孩兒是真的氣不過,徐子蘇那嘚瑟勁,現在走哪都耀武揚威的,看著他我就很不爽。”
張老爺聽著前半句,以為張橋是聽進去了,還挺欣慰。可是哪成想,這後麵說的讓張老爺聽了就更為惱火。再看見張橋那咬牙切齒的表情,張老爺心裏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張老爺伸手扶額,邊搖頭邊歎氣。張橋看見他爹這樣,便知道又是自己失言了,遂走到張老爺的身邊,幫他順氣說道“爹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隻是在您的麵前這樣,在外麵兒子都按你老教的那樣,你別生氣,現在這時候,咱張家可不能少了您那,你要是有個好歹,你讓兒子怎麼活呀。”
張老爺擺擺手,示意不用他在弄了,張橋便低著頭,立在張老爺的身邊,張老爺抬眼看著他,歎了口氣說道“行了你先坐下吧。今天找你回來還有事請說。”
張橋見狀,便乖乖走到椅子旁做了下來。張老爺瞧著自己的兒子,有些很鐵不成鋼,擱在平時的時候,謀略見識都可以,但是隻要被激怒,就沒了平時的穩健,唉…隻要我還活著,能做就盡量做吧。
張老爺調整了自己的狀態說道“你二弟可傳回消息說,禮物都送到位了嗎?”
張橋見自己爹有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剛剛還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回道“二弟傳回來的消息說,已經送到他們手上了,而且當時接見的人說,且讓咱們放心,在於國仗的心理,更看重的是咱們。”
張橋繼續說道“二弟還說,振州哪裏都安排好了,徐家在哪裏的勢力範圍非常弱,所以二弟留了張傑堂弟在哪裏鋪路,而且咱們在雷州的財產和物品已經轉移到徐聞縣的徐家港了,如果這邊有變,那邊隨時都可以撤離。”
張老爺聽後總算有些欣慰了,表情也比剛才好了不少。不過一想自己收到的消息,臉色又陰沉了起來說道“我收到消息,揭西縣那邊有傳,說咱們殘害工人,走私鐵器。這件事你知道嗎?”
張橋說道“此事我也是在今天早上聽說的,當時我聽後就覺得不可能,沒想到這還是真的。再說揭西縣麓山那頭一直做的很隱秘,怎麼可能有這種消息傳出來。
不說附近的山民都是有家眷在礦上的,而且他們都是被我們嚴密的監視,根本就沒有機會傳消息出來,我們自己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才派過去的,如果有叛變的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張老爺點點頭說道“這點我也是清楚的,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麼快,兩日之前我收到消息,便派人去查處,並封鎖消息。沒想到今天在潮陽都傳開了,看來這件事情是有人有意為之啊。”
本就隻有兩個人的書房,已經顯得很冷清了,再加上張老爺和張橋現在一臉陰森的表情,書房的溫度瞬間就降了好幾度。
張老爺聲音陰冷的說道“這件事情可以肯定是徐家幹的,在這嶺南能把消息散布這麼快的,除了徐家還能有誰呢。說咱們張家走私鐵器,那他徐家就是幹幹淨淨的嗎,笑話!是他徐家走私鐵器才對,想當初我就不該那麼輕易的放過他,不然他們能這麼快翻身嗎,徐海你就是個無恥的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