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切如磋 一脈(1 / 2)

就在當日申時三刻,趙歆雅左右等不來江知佑與公孫正名的蹤跡,連忙趕至將軍府,卻被管家告知兩人隨著公主一起去了太尉府。

當下趙歆雅就從將軍府牽走了一匹快馬追車!嘴裏不停的念叨公孫正名的腦子,真是一塊朽木頭!大街上百姓人來人往,平常百姓家雖都避及著馬匹。可這要緊的事兒,她手上的羽檄也就是個傳內信兒的,不是邊塞來的緊急軍令,也不好快馬加鞭造成百姓恐慌。

但廠房裏的事兒若是鬧大起來,也是極為要命的!

後街人稀少,繞道攔截卻也不可以馬相攔,如此動靜太大。趙歆雅隨後便抄道停馬至一旁的客棧,隨後待公主的馬車走過後,攔在江知佑的馬車前。也不管車夫識不識得她,直接攔在大路上。

車夫看似是要繞過她,還用眼神示意她退至一旁。事態緊急,趙歆雅終是沒了那麼多顧及的叫喚了起來,“江知佑!公孫正名!”

這兩個名字總歸是管用的,車夫一怔將馬車停下。公孫正名先下車來,望著她一副驚著的樣子:“趙歆雅,我還真是哪兒都躲不過你!”

“我趙歆雅可是有傷風化,要你公孫公子‘潔身自好’的躲著我?!”趙歆雅咬牙捏緊拳頭,忍住了衝上去就是一拳的念頭。可看著公孫正名一副把什麼忘得一幹二淨的樣子,終是忍不住爆發了,“公孫正名!你是忘了我當時是為什麼放你離開的嗎?!”

話說道這裏,公孫正名一愣,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拍了下腦袋,焦急轉頭望向馬車。江知佑這時也從馬車上下了下來,一禮就道:“趙小姐……”

“趙什麼趙!天又沒黑!”趙歆雅將手中的羽檄露出,凹凸的對向去貼江知佑的手掌心。江知佑一愣,趙歆雅二話不說就拉著人走,邊走邊解釋,“緊急事兒,馬車太慢了你跟我騎馬走!”

江知佑愣了一下,隨後止住腳步。趙歆雅拉不動人,一轉頭就聽江知佑問道,“敢問趙小姐來的時候騎了幾匹馬?”

呃…趙歆雅的步子一頓,江知佑就將趙歆雅手中的羽檄拿了過來,放入袖中轉回馬車道:“若是一匹,趙姑娘女兒之身還想去廠房。不妨將就些,跟知佑和正成兄共搭同車。”

三人上了車,眼見著馬車磨嘰的速度,趙歆雅心急的便對隔著屏風公孫正名罵道:“我當時就說不能讓你來通知江知佑,你那次傳信有個準頭?”

“本少爺怎麼就沒個準頭了?!”這兩人杠上極為的容易,公孫正名不服道:“要不是……”

“要不是什麼?”趙歆雅才不買公孫正名的賬,道:“要不是我這次追上來,你們可是還要跟公主一起去太尉府?然後優哉遊哉的,等你公孫公子反應過來,廠房的事兒還來得及麼?!”

公孫正名鬱悶了,他剛去將軍府找江知佑,的確是想帶著江知佑就離開的。可這誰知道齊昭月在將軍府?後來又糾葛一番,他不知道怎麼的就把這事兒給忘了!這不也因為江知佑和齊昭月太反常了麼!

對了!公孫正名突然想起齊昭月,對著江知佑道:“江知佑,我們就這樣走了,公主她……”

江知佑垂眸,對著隔著屏風的趙歆雅道,“趙姑娘,廠房裏具體是出了什麼事?竟用到了羽檄?而趙姑娘,又是怎麼進廠房的?……果真是偷了尚書大人的軍令?”

“呃……”說起羽檄,趙歆雅一陣語塞;她總不能說這些令牌什麼的,是她仿製出來…專門逮公孫正名用的吧?不然她也不用暗著遞給他了……

“就是…廠房裏發生了些偏執。”公孫正名想起廠房中的事,接話道:“兩軍的軍頭因為陣法的排列,生出了些問題爭執不休,結果雙方打起來了……”

“操兵本就會有些爭執。”江知佑道,“破陣殺敵此等不是兒戲,兩軍軍頭各取一都切磋,也是可行。”

“問題就是……”公孫正名尷尬道,“當年護國將軍排列出來的數陣對敵,兩軍之一的馬軍頭覺得,這本就是極好的防守。可張軍頭卻說;護國將軍去世多年,這法子不管用了,一直堅持便太過迂腐。”

公孫正名和趙歆雅都等著江知佑的反應,江知佑卻道,“這話極為進取,張軍頭可是有什麼新的察覺?”

“在防守方麵倒不是有什麼新的察覺,就是說他操兵的錐型陣一定可破數陣。”公孫正名搓著手,盯著江知佑的表情緩緩道。

“錐形陣是前鋒進攻,必須尖銳迅速,兩翼的部隊堅強有力,可從狹窄的正麵攻擊、突破、分裂。”江知佑思緒道,“想必正名兄也知道,這種陣對進攻突破需要極強的戰鬥力,所以又被喚作牡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