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男尊女卑的社會!
無所出,錯不在婦人,可這罪,卻偏偏要婦人來承擔。
明明是別人的事情,可顏回的雙手卻不自覺的緊緊捏了住,“有什麼事,下來解決多好,姐姐這般,可真是讓仇者快親者痛!”盡力的揚高聲音,可這聲音在嗡嗡嗡的議論聲中根本傳不到橋上婦人的耳中。
一對臧藍衣服的人馬這時從水岸另一端朝大橋走去,那是上京的差役,腰挎橫刀,又是清一色,所以頗有些氣勢,那些看熱鬧的便都乖乖的讓開了路。任著那些人上了橋。
眼看那些官差離橋中心還差一半的路,婦人轉頭看著那些官差,也不知是因為這些官差讓婦人心生畏懼還是咋地,腳一歪,朝橋下的河中掉去,乍起一個大大的水花。
眾人嘩的一聲,沒想到婦人真跳了下去。
“骨頭,快救人!”這河雖然不寬,卻是極深的,顏回推了身旁的骨頭急忙叫道。
骨頭雖然不願意,卻從不忤逆她,身子一躍,已經跳進水中不見身影。
橋上的那些人擁擠著全部朝河岸兩旁鑽來,對著河水指指點點,除了骨頭,倒還有一個衙差大哥跳進了河水裏。
顏回一直盯著河水的動靜,並沒有發現自己周圍擠滿了人,首先有所反應的是她的呼吸。
周身這些人大多是市井小民,女則粉頭蓋麵,男則汗臭熏天,顏回的鬥笠並不是長紗,那麵紗隻及下巴處,所以這些味道以及空氣中膩味的脂粉全都鑽進了敏感的鼻子,讓她打不出噴嚏,卻有難受到的氣喘犯嘔。
她想轉身擠出這塊地,奈何身高太矮,越擠,越是被擁堵在人群中,空氣無法流通。
這種出不上氣卻又不停喘息的感覺可真是難受,顏回白著臉,急中生智將發上的束簪拔下紮著堵在她前麵的人。
長袖將握簪子的手遮掩,臉上被插中的人尖叫謾罵順便左顧右盼尋找禍手,顏回鑽空子朝外走著,因為顏回脊背挺的太直,又一身錦緞衣服,沒人會想到這種下作手段會是顏回做的。
簪子在連連得手之後又插向一件栗青色的衣服,還沒碰到那人衣角,手腕卻被那人捏了住。
顏回心中一驚,真怕這人大聲喧嘩,奈何此刻自己出氣多進氣少,若不是靠毅力提著一口氣,隻怕早暈了去。
卻見那人拉著她的手朝外走去,顏回掙紮不開,自己的目的地也是外麵,隻好沉默的跟著那人腳步。
“公子真是好狠的心!”
終於出得外麵,那男子有些戲謔諷刺的說道。
顏回垂著頭沒有回答,唇顫抖的已然說不出話,藥丸在腰間的荷包裏,她的另一隻手剛去抓腰間的荷包便被那男子掣肘了住。
“公子腰間的是什麼好玩的物件,可別一不小心拿出什麼彈丸傷了無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