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茉隻當許慕凡被鎮住了,自然得意,卻聽他說:“姑娘所言,若是深經思考,自然教人琢磨不過;若經世事,再發此言,許某怕是隻能一笑而過了。”聽他的意思,是自己沒有腦子?看來,越是儒雅的人,說起來話更加拐彎抹角。想到這,不由得心裏不高興,撇嘴:“你是說我沒腦子?”
“並無此意。”當然,許慕凡心裏是“真有此意”,礙於禮貌,不能說罷了。卻也知道這姑娘果然異於尋常女子,怕是大家閨秀也說不出這等瘋言瘋語。他此來隻為見識桃花詩會之盛,不想,又碰到如此新奇的姑娘,怕是說出去,也沒人能信的。又說:“還是請姑娘替許某安排住宿好了。”
“你得罪了咱家小茉茉,還想住在這裏,真是癡心妄想。”林衛蘭見不得陳小茉受一點委屈,正要替她作主,不想她倒先領了許慕凡找房間去了,真是氣也不是,樂也不是。難道,她有別的想法?正想著,江之琳從側經過,像是瞧見似的,說:“嗬嗬,蘭哥哥,你可別多想了。看她的樣子,將來收七個八個夫人也是有的。”卻似沒聽見,隻問江:“你可曾邀請什麼人來參加桃花詩會?”
“桃花詩會興起不過五六十年,是一個女子所創。如今,大家隻叫她畫婆婆。咱們雲雨閣與畫婆婆有約定,也是契合了她的意思,才在這裏舉辦桃花詩會。隻是,每年隻在春中舉行。我卻不知,她為何推後了,我原以為她今年不弄了。看樣子,像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林衛蘭不過隨口問問,也沒放在心上。江之琳自然也沒放在心上。誰也沒有想到畫婆婆竟是個大人物。
隻說夜已深,雲雨閣二樓正是歌舞升平。陳小茉自二樓上來,手裏提著一壺水,見到有小龜奴正要去給許慕凡送水,便攔住道:“下麵人手不夠,你去看看。我去替你送水就是。”
小龜奴不敢多問,下去一會兒又上來,剛剛被管家男責備不司職責,隻得再去許慕凡那裏。誰知敲門許久,也沒人應,裏麵又黑乎乎的,隻當他睡了,便走了。
而許慕凡之所以熄了燈不開門,是因為他如今滿麵通紅,身體熱得異常,早就脫得沒有幾片了。心知是中了陳小茉的計策,卻自信能自己解決。自己解決啊,親們,嘿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