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從山丘之上摔下去的人卻沒有死,掙紮著站起身來,咬著牙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受傷的地方,也沒有在意被君凰傷的那一刀有什麼異常,一瘸一拐去往了高地。
季伯很快就麵見了那個人,聽得是南潯動手搶了糧草,氣得幾乎吐血,還想要問一些什麼的時候,那個人卻突然毒發生亡了,季伯的臉色更加的鐵青,對南潯的殺意也越發的強烈起來。
按照現在的局勢來看,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季伯權衡之下,不得不掀開自己的底牌,整理好心情之後,季伯直接找來了暗衛,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暗衛雖然覺得甚是驚訝,卻又再情理之中,畢竟季伯已經在南潯這裏栽了跟頭,如果還不反擊的話,那倒是不像他了。
他連夜將季伯寫好的書信托人送往了北祁皇城的方向,心道:是時候了斷了。
趙大人醒來的時候就聽聞有人送來了書信,他並沒有馬上去著人送過來,而是和往常一樣,先去用了早膳,一番收拾之後才緩緩地走近書房之中,讓人不得前來打擾,才暗中取來了書信查看。
看完書信之後他一臉的深意,指著紙張放在燭火之上讓紙張化為灰燼,他才收了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手掌之中的繭。
試問一個文管怎麼可能手心有這麼厚的繭?不過是為了報仇蟄伏罷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很快的收斂一身的煞氣,便即可著人將府上的人全部召集起來。
他便是天宇國的大將軍,曾經天宇國亡,他逃竄離開,本來想要隨著離去,在最後一刻被季伯攔了下來,讓他蟄伏在北祁,他在北祁潛伏數載,等的就是這一刻。
旁人都不知道,其實他府上的人都是通過專門訓練的死士,不比那些在戰場上驍勇善戰的人差,如今季伯有難,自然是到了他出山之時。
這一天,趙府好似突然之間人間蒸發了一般,人去樓空,不見得一個人,祁雲等人雖然詫異,卻實在是想不明白,畢竟在他看來,趙大人不過是一代清廉的文官,如今不見了,隻是著人尋找,並未告訴遠在邊關的南潯。
就在這個時候,趙大人帶領著府上的一百來號死士,直接從北祁這方朝南潯他們殺了過去,直接打得南潯措手不及,這樣的變故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而那個趙大人更是目標明確,直指南潯。
兩人曾在皇城之中有過幾麵之緣,南潯還來不及感歎就不得已兵戎相見,趙大人雖然接到季伯的命令讓他想辦法刺殺南潯,奈何自己這方隻有一百人,南潯他們那邊卻有近萬人,不得已隻能夠衝破了南潯他們所在的邊關關卡,門開之時,早就準備著的東吳士兵大舉進犯。
雖然這一次的戰役甚是倉惶,不過南潯並沒有自亂陣腳,很快就應對得當,將快要闖入的敵軍皆數以火攻的方式趕了出去。
所幸前不久他們就在邊關城池七寸的地方挖了一條小小的水溝,不過這個水溝並不存水,而是灌滿了油,南潯著人即可點火,大火便將整個邊關包圍了起來,敵軍無論如何也進不去,而趙大人帶著的人裏麵有一些滿了一點兒的,便是葬身火海之中。
南潯也並非好惹的,他等到逼退了敵軍之後,就讓人從一旁將油導了出去,更是讓人從城牆之上往下麵倒雪,很快就滅了大火,下一刻就馬上帶著人衝了出去。
這一仗打得兩方都沒有討到好處,季伯這邊無奈之下隻能夠退兵,南潯也明白自己這邊的情況,並沒有窮追不舍,雖然打成了平手,仍然避免不了傷亡。
對於傷亡,南潯早已司空見慣,對他而言,上了戰場,便不可能不受傷,這些生死他早就見得多了,隻是著人記錄了每個隊伍之中誰沒有回來,若是死了,能夠尋到屍體自然是好的,便上報朝廷,讓他們能夠好生的照顧那些士兵的家人。
季伯很快就休整好了,不日便像南潯宣戰,南潯自然是接下戰書借著季伯的挑釁鼓舞士氣,為接下來的戰役做準備。
相對於南潯的習以為常,君凰卻無法認同這般的草菅人命,更是無法看著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坐在地上哀嚎,更是見不得那些猩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白雪。
南潯知道君凰懷抱著一顆赤誠的心,他也不願意君凰和自己一樣,麵對生死依舊可以無動於衷,所以君凰在說想要加入毒王他們的軍醫行列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隻道是讓她小心一些,畢竟那些人都是粗人,不願意讓那些人傷了君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