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的明目張膽,不也說明了有可能事情並非這般啊。”君凰開口問道。
南潯笑了笑,繼續說道:“所言有理,我們也這樣的認為,覺得可能是我們想錯了,可是又不得不說,這人便是聰明至極,才能夠相處這樣的辦法來,就是讓人覺得不可失意,以至於忽視。”
君凰沉默不語,南潯伸手按了按她的太陽穴,繼續說道:“剛才我已經粗略地看過了祁雲著人送來的書信,其中提到的一個據點想必你還記得吧,這個據點本是禮部尚書的府邸,可是後來卻轉送給了史部尚書,這件事情你可是知道?”
聞言君凰駭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南潯,南潯解釋道:“我不知他們其中的勾結,但那個府邸早就已經贈給了史部尚書,這件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不過我偶然之間看到了史部尚書出入罷了,詢問禮部尚書親眷之後才得知了這個消息。”
“還有一點,史部尚書乃是季伯提拔上來的。”南潯幾乎是一語定音,先前君凰還在疑惑的事情這會兒大白於天下,她卻覺得有點兒恍惚,可是細想之下卻無半點兒紕漏。
“隻不過,禮部尚書定是也不幹淨,若是當真幹淨,他豈會被史部尚書威脅呢?”末了,南潯幽幽地說道。
君凰了然,心中也明白了那一個暗棋到底是誰,隻不過禮部尚書到底暗地裏做了什麼還有待考量,她取出新的紙張,將方才和南潯的分析一一的寫了上去,然後遞給南潯,讓他馬上著人送回皇城去。
這邊祁雲得了消息之後也是大為震驚,沒想到居然會是這般模樣,他怒火攻心,直接派人去將史部尚書打入了大牢之中,不過一時之間並沒有動禮部尚書。
正如君凰信件之中所言,禮部尚書為人貪生怕死,即便是暗地裏做了什麼,定是不成氣候的愚昧之事,這些都可以稍後再處理,若是一時之間將兩個大臣皆數打入大牢,必定惹得民心惶惶,倒不如先讓禮部尚書逍遙幾天,先處理了史部尚書才是上上策。
史部尚書還不知道自己暴露,待得自己入了獄才恍惚間回過神來,後知後覺便淌出了冷汗來,“我要見殿下,我要見殿下。”
他騰地站起身來,對著獄卒吼道,獄卒冷笑了一聲,根本就不搭理他,他終究是沒有等來祁雲,倒是祁雲著人將拿他下獄的證據帶了過來,他看了便堪堪地白了臉,險些直接暈過去。
後麵的事情祁雲就沒有讓君凰幫忙,他順著史部尚書接觸的人徹查了一番,居然又發現了幾個季伯先前安插在朝中的臣子,那些人的勢力不一,卻又都是核心,祁雲怒不可遏,一一打入了監獄之中。
除去了暗中作祟的人,朝中一時之間也安靜了許多,而祁雲這一次的殺一儆百更是讓人對他更加的肯定,他的地位也越來越穩定。
君凰知道祁雲的處置後便也安心了不少,至少是除掉了身邊的細作,如今看來隻需要安心等待季伯接下來的動作就可以了,而一時之間季伯卻沒有絲毫的動作,一切都顯得異常的風平浪靜。
待得他們到達邊關前一天,東吳卻忽然之間發動了幾次的進攻,北祁的人本來想著他們的大將軍馬上就要來了,一時之間便鬆懈了,怎知東吳那邊突然發兵,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又因為來勢洶洶,北祁自帶杯沒有防備,倉促之下無可奈何隻能夠棄城後撤,堪堪地給了東吳幾座城池。
當南潯他們來到邊關的時候,恰巧聽到了這個消息,南潯聽得作戰狀況,便是無話,臉色卻甚是深沉,熟悉南潯的人都知道,他這會兒生氣了。
待得他們交代完畢,南潯才抬起頭來看著他們,然後屏退了左右,留下了先前的將軍,“這一次乃是因為你的失誤才讓我們丟失城池,你有什麼想說的?”
將領被南潯的問題問的臉色白了幾分,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反駁,垂頭看著地麵。
南潯見了他這般模樣,冷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今日便是因為你的失誤,造成了如今的損失,若是正常交戰,東吳不可能討到好處,可就是因為你,生生的打擊了我軍士氣,你也莫要反駁了,你敢說今日造成這樣的結果跟你沒有關係?”
“嗬,就是因為你這般的心態,才讓敵軍抓住了漏洞……”
“城池即是丟了,你這般怒罵他也無用,倒不如想一想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將城池奪回來。”君凰緩緩地走了進去,隻見得那個將領被南潯訓斥地麵紅耳赤,看上去倒是可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