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讓君凰知道,不過卻也不能讓她看得太過於明白,他便隻是讓君凰第二日再行到太子府去,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君凰。
君凰還沉浸在三皇子居然能夠私下裏有這麼大的作為之中沒有回過神來,這會兒突然聽見祁宸的聲音猛的回聲,還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便點了點頭。
祁宸拍了拍君凰的肩膀,讓君凰先回去好生休息休息,君凰心中也有事,便點了點頭離開。
剛才片刻的注視她便知道了祁宸應該也會有所作為,可是又想不清楚是什麼事,她更是沒有往祁宸要告訴自己他身後有人這件事情,畢竟祁宸疑心太過於重,如今即便是自己真心實意幫他,他也未必將自己當成徹徹底底的自己人。
然而第二天去到太子府,祁宸直言自己伸手有一個強大的勢力時,君凰當真是驚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愣愣地看著祁宸,顯然是還沒有消化掉著突如其來的坦誠,祁宸看著君凰,認真的說著自己身後的勢力,告訴君凰這裏勢力來頭不小。
君凰一直聽著,也沒有多問一句,如今祁宸願意告訴自己便是一種放鬆了對自己的警惕,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多問了什麼一定會讓祁宸起疑,她寧願自己私下裏查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讓祁宸起疑。
從太子府出來之後,她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南潯府上,南潯恰巧從練武場回來,遠遠的便看到了君凰,君凰心中在想事,也沒有注意到呼嘯而來的馬車,他一個箭步上前去將君凰扯入了自己的懷中,堪堪地躲開了馬車。
馬車在一旁緩緩地停了下來,小廝跑過來詢問有沒有事,君凰這個時候已經回過神來,她皺著眉頭盯著那輛馬車,總覺得有些許的眼熟,自己應該是在哪裏看過。
打發了小廝離開之後,南潯注意到了君凰的視線,便輕聲地說道:“那是端親王的馬車,裏麵坐著的人應該也是端親王。”
聞言君凰猛的回頭看了南潯一眼,然後轉頭再一次看過去的時候,果然看得被風撩起來的一角露出了端親王的側臉,然後馬車跑遠。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南潯覺得君凰心事重重的模樣,生怕君凰是有什麼自己走不出去的心魔,便緊張的開口問道。
君凰沉思了片刻,看了看旁邊來來往往的人,“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
見得君凰表情認真,南潯也知道一定是事情非同小可,便點了點頭,隨君凰一起進了府中,待得遣退所有下人之後,南潯便看著君凰,等待著君凰的說辭。
君凰直接將祁宸告訴自己的話語告訴了南潯,末了說道:“我懷疑他們幕後之人便是端親王。”
“為何?”南潯疑惑不解的開口問道。
“一種感覺,還有就是祁宸他們之間牽扯著的關係,每一條都讓人不得不深思,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的簡單,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君凰說道。
南潯聞言沉默了片刻,歎了一口氣,“你不是說祁宸讓你徹查三皇子是否懷有不臣之心這件事情嗎?那麼且先處理好這件事情,其他的便不要太過於費神才是。”
君凰覺得南潯所言有理,端親王隱藏得太深,自己此時是決計不會找到他們的漏洞,倒不如先處理了三皇子這邊的事情。
想好之後,君凰便直接約了季伯在茶樓相會,這件事情一封信她還是不太相信的,必須要確定才好。
季伯直言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著實讓君凰受驚不小,她目光冷淡,冷冷的說道:“沒曾想他平日裏看上去便是貪生怕死之徒,到了最後竟是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來。”
聞言季伯笑了笑,“其實他這般做不過是認為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之上,當然了,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他真的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畢竟這對於他來說著實太難,本想著有這麼一個苗頭就夠了,到時候不管祁宸栽贓陷害也好,亦或者其他的,都夠他受的了,沒曾想他竟是真的敢做。”
“嗬,為了皇位他們倒是真的可以不計後果胡來。”君凰冷笑了一聲。
季伯知道君凰此生最是看不起這樣的人,也沒多說什麼,不過是讓君凰加快這些步伐,如今三皇子自以為自己就快要成功了,已經不將季伯放在眼裏,現在季伯說的話他完全就不聽,所以此時此刻最為重要的便是徹底除掉三皇子,永絕後患才是。
而除掉三皇子這是誌在必得的事情,三皇子現在越發的膨脹,若是任由他繼續這樣下去,等不到東吳出內亂,北祁便開始鬧起來了,到時候東吳若是發兵,便是越發的艱難。
而後便是祁宸拍給自己的那些人,她想著私吞祁宸的這些人力物力,幫助祁祈,在這個朝堂之上,祁祈的勢力時最弱的一個,若是自己都不幫忙,到時候即便是沒了三皇子和祁宸,他也會成為一個傀儡皇帝,這些絕對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