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掌櫃回來了,他敲了敲門之後才緩緩地走進來,將手中的衣物遞給了他們,“你們先將衣服換一下,然後一會兒隨他們一起離開,一會兒他們會告訴你們錦盒應該放在哪裏。”
君凰點了點頭,“多謝了。”
掌櫃擺了擺手翩然離開,君凰拿著衣服看了看南潯,輕咳了一聲直接去到了屏風後麵,南潯收回視線很快的換好了衣服,等著君凰出來。
他們一起下樓來到了後院,果然見得有一輛馬車等候,幾個人看到了他們,走了過來,無須君凰他們開口,便指了指馬車和馬匹隻見得夾縫,那裏有一個暗格,若非熟悉這輛馬車的人決計是發現不了的,君凰直接將錦盒放了過去,然後和南潯靜靜的跟著馬車後麵。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城門口,君凰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她頭上帶著草帽遮住了臉,卻依舊是抑製不住的緊張,手心已經被汗水大事,她緊緊的捏著衣擺,生怕出現一點兒的差錯。
其實她一向有勇有謀,也不懼怕死亡,可是如今這裏還有國寶,她必須要安全的護住國寶,斷然不能讓國寶再一次落入東吳人手裏,這是她的使命,她不容許出現任何的差池。
興許是上下打點過了,官兵隻是走過來隨意的檢查了一下就放他們離開了,君凰鬆了一口氣,剛走出去沒幾步手腕卻被人抓住了,她皺了皺眉,眾人皆數停了下來。
“這人看著有點兒眼熟啊。”抓住君凰手臂的人說道,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君凰不動聲色的抬眸看了看那個人,發現原來是昨日裏搜查房間的官兵頭,她皺了皺眉覺得估計有麻煩了,可是顯然是她太過於緊張了,隨行的人走過來拍了拍君凰的肩膀示意她放鬆,然後笑著說道:“這是我們茶樓新來的夥計,不懂事,成天往外跑,估計是什麼時候和官爺見過一麵。”
官兵頭想了想,也覺得這個書法說得通,也就鬆了手,擺了擺手說道:“你們走吧。”
待得真正的出了城門君凰懸著的那顆心才真正的落下來,她鬆了一口氣取下腦袋上的草帽,額頭上全是汗水,南潯走過去問道:“剛才怕了?”
君凰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是擔心就此暴露了天煞閣,畢竟天煞閣能夠在這裏紮根也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若是因為我而暴露,我會過意不去,再說了,我亦不是膽小鼠輩,生死皆可坦坦蕩蕩,又豈會害怕這些呢?”
南潯一時之間也沒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取出帕子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無奈的說道:“既然是這樣,生死都可以不顧,為何還要讓自己活得那麼累呢?我知道如今你有能力處理一些事情,但是我不希望你太過於費神,你的身體越發不濟,也應該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待得完成複仇大業,何懼沒有時間?如若此時我鬆懈了下來,便是前功盡棄,你若是懂我,應該知道我決計不會這般不顧後果。”君凰看著南潯冷冷的說道。
“我自然是知你心中所想,不過你這樣的話語我倒是不依了,分明就是故意說出來讓我難堪……”你何嚐知道在我心中,你這個人才是最為重要的。最後一句話他終究是沒有說出來,時機不對,這會兒說出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這會兒外麵傳來了敲門聲,是剛才為君凰解圍的人,隻說是已經幫他們準備好了馬匹,他們也要趕緊離開了,君凰他們出去與之別過,兩人都沒有說話,半晌之後才歎了一口氣雙雙上馬。
他們都覺得如今看來東吳是不能久留了,應該要去別的地方繼續看一看,他們騎馬趕路到了夜裏隨便找了一個客棧住下,沒多久南潯的影衛卻出現了。
兩人錯愕,但是都能夠感覺到一定是皇城之中出了事情,加之這個影衛還是受了皇上旨意而來,越發說明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
影衛進到屋裏之後也不避諱君凰,直接開口說道:“王爺,皇上下達急令,讓你速速回皇城。”
“你可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君凰覺得有問題,直接走過去開口問道。
影衛看了看南潯,南潯點了點頭示意他直接說就可以了,影衛想了想開口說道:“具體屬下也不清楚,但是知道是皇上的身體好似出了問題,所以才這般的著急讓王爺回去。”
聞言君凰和南潯麵麵相覷,君凰沉思一句話也沒說,南潯亦是思索,讓影衛退下之後,他開口問道:“你覺得這件事可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