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不過是北邊被查出有商販販賣私鹽,鹽乃是國家的根本,也是國庫來源之一,可是如今販賣私鹽的商販如同雨後竹筍一般皆數冒了出來,最開始一兩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現在確實不能小覷,這樣的事情也是可大可小,若是處理得當,定是能夠得到好評,可見皇上對祁宸的寵愛,然而不好辦的也在這裏,這件事若是沒有處理好,定會被有心之人背後嚼舌根,難辦得很呐。
君凰將奏本拿在手上來來回回看了許久,眉頭緊鎖,思量其中的關聯,更是知道這件事情她必須處理好,如今自己沒能一直在祁宸身側,若是這件事情沒有處理好,唯恐祁宸覺得自己有二心了,到時候便更是難辦了。
“這件事情,殿下可有參與進去?”君凰無意的開口問道。
祁宸聞言愣了愣,輕咳了一聲之後便開始左右而言他,“本王覺得這件事其實處理起來也不是特別的難,不過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措辭……”
見得祁宸這般,君凰便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祁宸自己定也是插了一腳,她猛的將奏本扔在了桌子上,一臉的難看,而祁宸因為自己心中有鬼,一時之間竟也忘記了生氣責備君凰忘記了君臣之禮。
“在下知道這裏麵很多的利潤可圖,但是在下敢問殿下,你可知若是所有人都像殿下這般,那麼北祁將麵臨何等險境?殿下自己手裏都未必幹淨,如何能夠讓朝中一些和殿下一樣,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的手停手?又怎會有說服力?”君凰的聲音凜冽,半分情麵都不講,說的祁宸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這個時候君凰卻轉瞬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雖說販賣私鹽利益很大,可是其中的何種關係卻是需要處理,若是祁宸沒有一定的人脈,如何能夠與其他人一樣,而且看得出來如今也並未被任何人察覺,想來身後更是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在幫助自己打點一切。
祁宸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心虛地開口為自己辯解道:“本王如何不知風弟的意思,不過當初也並未想得太多,待的現在事情鬧大了,本王這邊便已經沒有辦法收場了,所以今日還希望風弟能夠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才是。”
“這件事情直接會導致國庫虧空,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鬧大了,難免皇上會親自徹查,到時候恐怕自身難保,想來殿下便隻能夠有所舍棄才是了。”君凰歎了一口氣,伸手摁了摁眉心,隻覺得心中思量太重,這會兒有點兒難捱。
而就在這個時候,蔚蘭瑩恰巧在後院的時候聽見了府上的下人說話。
“你們聽說了嗎?風先生一回來便入了府,如今恰巧就在殿下的房間裏麵呢。”
“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那風先生儀表堂堂,乃是秀雅得很,即便是男人見了也未免心動不已,而且你知道南潯王爺嗎?那可是出名的不近女色,如今也因為風先生而不顧世俗了呢。”
兩個剛剛進府的小姑娘不懂事,這會兒念念叨叨也不知道避諱,這邊的蔚蘭瑩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她身側的婢女見了沉思了片刻方才輕聲地開口說道:“奴婢倒覺得那兩人沒有說錯,風先生確實是一回來就去了殿下哪裏,想來現在也還在房中說話亦或者別的,且不說什麼,單單就是殿下對風先生的寵幸便讓人不得不懷疑,依奴婢看,說不定那風先生當真是有著什麼狐媚功夫,這才討得殿下歡心。”
蔚蘭瑩冷哼了一聲,手上一個用力直接便擇了身前的海棠花,婢女嚇得往後退了兩步,一時之間不敢再多言語。
她如何不知這些,就在君凰受寵的時候,自己卻因為假孕這樣的烏龍事情而直接受到了冷落,以往祁宸如何待自己,如今對自己又是如何,她豈會一點兒心思都沒有,現在又聽到下人們暗地裏竟是這般的嚼舌根,如何還能夠忍下去。
“夫人,你且莫要忘了,若不是因為風白玉,大人們如何會落敗,如今夫人又何苦在太子府上半分眷顧也受不得?”婢女說著不由哽咽,她末了繼續說道:“夫人想讓殿下真心實意的喜歡,這個我們都知道,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殿下是怎樣的人難道夫人還不知道嗎?倒不如試試老夫人給出的法子,待的夫人懷了身孕,殿下自然就不會再虧待夫人了。”
蔚蘭瑩聞言愣了愣,便也想到了自己前段時間回娘家,因為自己父親被南潯查出了貪汙,直接被貶了,如今待在府上哪兒也不去,府上更是顯得異常的蕭條,全家人皆數指望著她。
在聽聞她在府上受盡冷落之後,她的母親便給了她一包不傷身子的藥,隻待的祁宸吃下去之後,定是能夠讓自己懷上祁宸的孩子,到時候母憑子貴,何人還能夠傷害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