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自怨自艾(2 / 2)

君凰眸色淡然,站起身來緩緩地離開了大堂,南潯有心追上去,卻被蓉兒給攔了下來,他冷眼看著蓉兒,蓉兒紅著眼眶伸手扯住了南潯的手臂。

“公子待人好也應該看準人才是,他那樣的人,不過是公子的累贅,公子還要找親友,而她動不動就病倒,且先不說是否是真的病了,單單是耽擱下來的行程便是不可忽略的,若是一路上她皆是病重,何事才能尋到親友?”蓉兒雖然怪罪君凰,可言語之間又一副都在為南潯做打算的模樣。

“我見你是一個女子不和你爭吵,但是你也別一次次的找麻煩,到時候且別管我不客氣。”南潯見得君凰入了三樓房間,心中焦急萬分,這邊蓉兒也一副不打算讓他離開的模樣,他便也沒了風度,直言說道。

雖然知道南潯被君凰迷惑,可南潯從來沒有對自己說出過這般的話,這會兒聽見了沒由來愣了愣,也顧不得讓人指指點點,大聲地吼道:“難不成公子真的被那人給迷惑了不成?”

聞言南潯眸子更是陰冷,驚地蓉兒往後退了兩步,而南潯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推開蓉兒就往樓上去了,蓉兒呆呆的站在原地看向了南潯遠去,眼淚便似斷線珍珠頃刻間便落了下來。

看著南潯漸行漸遠的身影,她咬牙切齒的攥緊了拳頭,心道:不過就是一個柔弱不似男子的人嗎?待的來日武林大會擂台之上,我定是要將你碎屍萬段不可。

這廂南潯快步回到房間,就怕君凰被蓉兒的話語所傷,步伐沒由來急促了一些,來到門口的時候恰巧就看到了店小二拿著一壺酒過來,他不由蹙眉。

店小二見了南潯,看到南潯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中的酒上麵,便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方才風公子心情不好,偏生要小的去取酒來,本知公子身體不適不宜飲酒,可是公子愣是不聽,小的無法隻得取來了酒,要不公子進去跟風公子說一說?”

南潯豈會不知像君凰這般高傲的人,哪裏聽得別人說自己無用,他沉思片刻之後接過了酒壺,“酒我拿進去就好了,你下去吧。”

聞言店小二鬆了一口氣,匆匆的離開了,生怕一會兒南潯和君凰爭吵會波及自己。

推門而入,便見得君凰失神的倚欄遠望,好似真的如夢魘住,被困頓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無法自拔,亦是有意逃離這般的困境。

南潯知道君凰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心思比別人還要重上許多的人,她習慣了將別人的話拆開了好生的分析一邊,就好比別人一句無心的話,她都會憂慮許久,生怕別人說給她聽的。

加之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無法不去多想,更是沒有辦法任由自己思緒蔓延,她這樣的人好似真的適合做一個謀士,但是卻因為思慮過重而病一直不見得好。

今日蓉兒的話更多的像是點醒了君凰,她這樣的人,難免陷入這樣的困境之中自怨自艾,覺得找不到君昊都是因為自己的拖累。

南潯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走到一旁的桌前斟酒,一人一杯,然後輕聲地對君凰說道:“若是心情不好,倒是可以淺酌一杯清酒。”

聞言君凰轉頭看著他,眸子裏的疑惑一閃而過,片刻之後方才恢複了清明,一言不發的走過來,端起桌上清酒,欲一飲而盡卻被南潯給攔下了。

她不解其意地疑惑看著南潯,南潯歎了一口氣,“這般喝酒到底是傷身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君凰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兀自坐在了南潯對麵,一臉的心事,沉默片刻之後,南潯方才開口問道:“你在為何事煩憂?倒不如告訴我,我也可以幫你分憂。”

君凰無奈輕笑著搖了搖頭,撐頭看著南潯,好似生出了幾分的醉態一般,喃喃自語道:“其實蓉兒姑娘所言半分錯誤都沒有,不說從前,就說這一次的事情,若不是我半路受傷,便能早兩日到雲城,說不定就找到他們了,如何會這般的陰差陽錯的錯過?”

她的眸子裏帶著點點淚光,鼻子酸澀難耐,好似下一刻便會掉下眼淚來一般,南潯看著甚是心疼,恨不得即可將君凰攬入懷中好生的安撫一番,可是他亦是知道,他不能這樣做。

“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天意如此你即便是不受傷,我們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他們,這些都不是你的錯。”南潯艱難的開口安慰道。

君凰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因為我,西闕國不會滅,父王母後不會死,弟弟也不會蹤跡全無,說來說去,一切都是因為我。”說著她的淚水便奪眶而出,一滴滴的落下,讓南潯看著心中異常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