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九章 兄弟相煎
風平浪靜的又過了幾日,蘇妍自告訴南宮繹實情而見他也並未怪罪自己以後,心裏感到大為輕鬆,俗語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雖然這也算不上什麼喜事,但蘇妍精神卻也是一日比一日好。
這日晚間,蘇妍正準備就寢,忽然窗戶一閃,一道人影飄了進來,正是楊豹!
蘇妍乍然看到楊豹,大吃一驚,隨即鎮定下來,木然問道:“你來幹什麼?”
“幹什麼?嘿嘿,你說我來幹什麼?”楊豹一邊嘿嘿淫笑,一邊欺上前,便待摟抱蘇妍,蘇妍自他進來已在時刻戒備,此時見他這副樣子,一閃身,手上已多了一把匕首,指著自己胸口冷然道:“你若再上前一步我馬上死給你看!”
楊豹愕然停下,隨即嘿嘿冷笑道:“沒想到小蕩貨還蠻貞烈的!”隨即臉色一冷道:“我交待的事完成得怎樣了?”
“已經完成了,那根金針已經刺入南宮繹的身體之中,希望你也信守諾言,別把那晚發生的事說出去,否則,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大不了魚死網破!”蘇妍以同樣冷冷的聲音回道。
“很好!希望你別騙我!”楊豹聽得蘇妍如此說,點了點頭,隨後又是一個翻身,從窗戶翻了出去。
楊豹回到南宮絡住所,徑直走進房屋,發現南宮絡已在堂前等著。見他進來,放下手中茶杯,淡淡道:“辦得怎麼樣了?”
“回老爺,已經辦妥了!”楊豹躬身道。
“嗯,很好!既然如此……”南宮絡說到這裏,眼光忽然開始變得森寒,站起身來,慢慢的朝著楊豹走去。楊豹心底湧起一陣不安,顫抖著聲音道:“老爺不是答應不殺我了嗎?”
“哼!背叛我哪兒還有資格活下去?既然背叛了我,那就要有時刻準備去死的覺悟!但是,即便死,也要留下點兒利息!這,才是我至今才要殺你的原因!”南宮絡冷冷的道。
“南宮絡,你……”楊豹看著南宮絡森然的臉色,忽然站起身來便待飛身而退,但尚未站起身,便覺胸前有如被一柄大錘砸中一般,隻聞一聲沉悶的“砰“聲響起,楊豹胸部便塌下去老大一個窟窿,顯見是不活了!
看著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楊豹,南宮絡冷冷的哼了一聲,忽然沉聲喊道:“飛羽!”
隨著話音,一麵牆應聲而開,隨即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走了出來!那裏,竟然有一道暗門!
被稱為飛羽的黑衣人走到南宮絡跟前,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道:“老爺,有什麼吩咐?”
“調集神刀衛,明天,蕩平,鏟除南宮繹!”南宮繹麵無表情,淡淡的吩咐道。
“是!”飛羽簡短答應一聲,隨即走出房門,隱沒在了黑夜中。
第二日,南宮繹正在悠然的用著早餐,忽然一個下人跑進來稟報道:“老爺,大老爺過來了!”
南宮繹拿起桌上的布巾擦了擦嘴,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而後慢條斯理的道:“哦?是嗎?”而後站起身,倒背雙手朝外走去。
走出院落,便見南宮絡正負手站於院門之外。南宮繹不動聲色,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知大哥大清早的到兄弟這兒來有何貴幹?”
“不用拐彎抹角了!”南宮絡一擺手,淡然的繼續道:“我想我們也該有個了斷了,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而我和你,便是南宮府這座'深山'中的兩隻老虎!”
“哦?聽大哥的意思是我們兄弟二人今日必要有一人永遠的消失了?”
“不錯!”南宮絡“不錯“兩字甫一出口,周身氣勢便是一變,頓時,暮春時分本應有的微微暑意消散的幹幹淨淨,被一種肅殺之氣所代替,恍惚間,猶如又進入了臘九寒冬一般!
南宮繹感應到周圍環境的變化,冷冷一笑,氣勢也忽然變化,定定的看著南宮絡,而後道:“既然如此,那麼……”說到這裏,聲音陡然拔高:“那麼便戰吧!”話剛說完,身形便化作一道流風,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朝南宮絡衝去!
南宮絡見狀,也不怠慢,身形頓時如陀螺般旋轉開去,同時雙掌揚起,朝著南宮繹攻去!隻見二人雙掌如穿花蝴蝶般來去相攻不停,刹那間已經交接了十八次!每次交接,都暴出或沉悶或尖銳的啪啪聲!而二人相鬥中心方圓三丈內,草木寸寸化為粉塵,空氣之中彌漫著一種和此時氛圍格外不協調的草木清香!顯見得二人鬥得是如何激烈!驟然間,一聲沉悶至極的“啪“聲傳來,接著,便是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頓時,二人四周激起一團迷蒙的混沌之光,接著,二人倏然分開!隻見此時不隻是草木,甚至連遠處的石頭竟然都在漫天飛舞!人力相鬥,威力一至於斯!
南宮絡看著南宮繹,冷冷的道:“沒想到你的功夫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差!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哼!你也不錯!”南宮繹冷冷的回應道。
“今日不死不休!”南宮絡定定的看著南宮繹,忽然一聲如驚雷般的聲音從口中暴出,隨即揉身而上,變掌為拳,直朝南宮繹轟去!
南宮繹冷笑一聲,雙手虛握,渾不畏懼,悍然迎上南宮絡似要搗碎整個天地的雙拳!
此時卻又是另一番氣象,如果說方才的動靜如地震,那現在的氣象則猶如天崩地裂!二人纏鬥間,南宮絡忽然一陣心浮氣躁,忖道:“原本以為南宮繹的武功不怎麼樣,沒想到竟然如此霸道淩厲,這倒是我失算了,不過我讓楊豹要脅蘇妍那小不要臉的女人將那枚“噬魂針“鍤入南宮繹身體之中,急鬥之下,不出一時三刻就該發作,使他全身酸軟才是,怎麼這麼久還沒絲毫動靜?”正自暗忖間,忽然暼見南宮繹身體一個搖晃,好似站立不穩似的,胸前露出一個空門,同時,敏銳的察覺到南宮繹手上力道好像忽然一下子軟了幾分,心下一喜:“竟然到這時候才發作,害我白白擔心!”如此想著,手上可沒絲毫猶豫,力道猛然加了一成,省去所有花哨動作,長驅直入,直朝南宮繹胸前搗去!眼看著便要接近南宮繹的胸膛,忽然聽得南宮繹飽含戲謔的冷冷的聲音傳來:“你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