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的兩扇前門同時被打開,從車上走下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身上都沒有穿製服,而是身著便裝。
男的年紀大約有五十多歲,此人比旁邊的女子要高出半個頭,五官端正,麵帶威嚴莊重之氣,鼻子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被擦得一塵不染,一雙銳利的眼睛奕奕有神。
雖然這位老者的頭發有些許的花白,身形也略顯消瘦單薄,但腰板卻挺得筆直,而且步伐十分矯健,行動更是相當靈敏。
如若拋開老者的頭發和相貌,單從身材和動作去看,他仿佛就是一個血氣方剛,風華正茂的青壯年男子。
這樣的身材,又配上一身合體的藏青色中山裝,以及腳上所穿的一雙千層底布鞋。從整體上看上去,更顯得硬朗和精神。
女子則是正值妙齡之年,麵容俏麗俊美,一雙熠熠的鳳眸閃爍著靈動的光芒,高挑的個頭足有一米七以上,身姿也是挺拔苗條。
敞開著的薄棉收腰騎士夾克裏麵是一件格子保暖襯衫,磚紅色的修身牛仔褲緊緊地包裹著兩條修長而筆直的玉腿,腳上踩著一雙秀深咖色短靴。
這個女子在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同時,又不乏俏麗冷豔的氣質。而這樣的一身裝扮被她所詮釋出來的不僅僅是時尚和性感,更多的是健康與陽光。
雖說隻是在醫院裏有過一麵之緣,但是林非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子,她正是孟瑤女士的幹女兒——那個做刑警的姚曼曼。
至於和姚曼曼同來的這位老者,林非還是第一次見麵。不過,老者在眉宇間所釋放出的一些氣息,卻讓他有了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林非依舊將手裏的電警棍頂在這個交警的頭上,他的表情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也沒說什麼。在安靜地等待著姚曼曼和老者的表現,同時腦子裏還在思索著這個老者究竟和自己所見到過的哪個人相似,他又會是何許人也……
那個最先被林非踢出去的交警一見到來人,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來了精神,他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對老者恭恭敬敬地問候了一聲,“大舅,您怎麼來了?”
老者的目光一直看著不遠處的林非,根本就沒有去用正眼去看這個交警,也沒有作聲,隻是更深地鎖緊了眉頭,臉色也越發的陰沉,好像快要滴出水來。
這個沒羞沒臊不知深淺的交警由於不知道姚曼曼和林非之間的這層關係,見老者沒有搭理他,他根本就沒去多想,而是自以為是地認為老者是在生林非的氣。
緊接著,這個交警便滿心歡喜地將目光落在姚曼曼的臉上,忍著後腰的疼痛,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急促著喘著氣說道,“姐,你來的簡直太是時候了,趕快把那個家夥抓起來,他極有可能是恐*怖分……”
“先別說了!”姚曼曼抬起一隻手,打斷這個交警的話,板著臉對他說道,“孫連軍,我今天再次警告你一遍,不要再叫我姐,知道麼?”
“這麼叫不是顯得咱們之間比其他人近乎麼?”這個交警呲著牙說道。
“不行!”姚曼曼瞪著這個名叫孫連軍的交警說道。
“可以、可以,等你和我大表哥結婚後再這麼叫……”孫連軍嘟著嘴低聲說道,“那我日後怎麼稱呼你,我總不能叫你姚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