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相比之下,我更願意去做那個在黑夜裏開燈的盲人,點亮一盞看上去對自己沒有任何意義的燈,給別人帶來光明,重要的則是給自己留下更多的機會,更多的路。”
呂文鑫低著頭,陷入到沉思之中。這時,林非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兄弟,你現在可以把第二個問題說出來了。”
“噢……”呂文鑫抬起頭,“您妻子夏警官的事情我早就聽說了,剛剛上任沒有幾天,便因為一起事故而被革職了。
明白一點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應該歸罪她一人。另外,我還聽說,就在今天張警官也調離了刑警隊,據說去省廳做個閑職。”
“沒想到,你的消息這麼靈通。躺在這裏,居然知道這麼多的事情。”林非也是從呂文鑫的口中才得知張東虎調任之事,雖然他臉上帶著一副樂嗬嗬的笑容,心裏卻並不輕鬆……
“這裏的一位護士,她的丈夫在警局工作,人很爽快,每天都會和我聊很多的事,這些事都是她告訴我的。”呂文鑫解釋了幾句,看著林非說道,“我現在,就是想問問您,夏警官還有沒有複職的可能。”
“這個問題,還真問住我了。”林非淡淡一笑,“我沒有那個權力,所以不清楚。”
呂文鑫說道,“那好,我再問您,雖然夏警官不在警局了,那麼以她的為人和能力,當然了,也包括您,應該依然可以和一些敢於伸張正義不徇私情的警察有著密切聯係吧?”
“有。”林非很幹脆地做了答複,但沒有追問下去。
“我想,您也知道發生在中學的那起傷害案件吧?”呂文鑫問道。
“知道。”林非點了一下頭。
“對於案件後續的進展,您應該有所了解,不過對於其中所隱藏著的一些黑幕,我想您可能就不太清楚了吧。”呂文鑫又說道。
“這麼說,你知道?”林非反問道。
“嗯……”呂文鑫點點頭,“我不僅知道,而且我的手裏還有很多的資料,這些資料不僅僅能夠指控那個禽獸不如的校長,還有那些變態無恥的外國人。對藍海,以及周邊市縣的某些官員以及商人也非常不利……
這些資料是怎麼來的,恕我沒辦法如實告之。反正就是幾個有正義之心,卻沒有懲惡揚善能力之人所為。
林先生,對您的為人,我始終就沒有過懷疑,您幫我們家做的這些事,也著實令我感動。可是我的確又隱隱感覺到,您或許是還有其他的目的。而您的目的,應該就是和發生在藍海那邊的事情有關。
我想,您也許是知道我的手上有這些證據,所以衝著這些證據才三番五次要幫助我。另外我還想過,綁架我兒子,或許就是一場苦肉計。
您不要介意,也希望您能夠理解,畢竟我要對其他幾個人的安危負責。經過和您的再次接觸,我已經清晰地認識到,您和那些人中任何一個都不是一個陣營裏麵的,現在把這些東西交給您,是最正確的選擇。最起碼,我們幾個參與者也不會再增加一些額外的風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