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有多少人一邊製定著所謂的規矩,可是卻又帶頭幹著破壞規矩的苟且之事呢。哼!黑壓壓的一大片。”
張欣劍皺著眉頭冷笑了幾聲,“嗬嗬……不瞞您說,我也是其中一個。五年前,侯主任見我三十好幾了,不能做一輩子的警衛員,就決定給我安排一份體麵的差事。
他當時給我兩個選擇:留在京都,就到這裏來,回老家的話,給我安排的職務就會更高一些,我想都沒想就說留在這裏。
侯主任兒子女兒早就到國外定居了,我留在這裏距離他家比較近,能夠更好地報答侯他的知遇之恩。另外,我主要也是為了我媽和孩子考慮。
我爸過世後,我媽的身上添了不少的毛病,京都的醫院多,條件也好,把她從老家接到這裏來,以後就不會像我爸當年那樣,因為在縣城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給耽誤了。孩子很簡單,就是將來的上學問題。
我當初高考時的分數是498分,要是放在京都這裏,我超出理科一批線40多分,絕對能念重點的名牌大學,然後就能出國留學,再就是能在國外發展。
可是在老家,我的分比一批線差了50來分,將就著過了三批專科的線,我也隻得報了一所警院去讀專科,而且為了能夠保證百分百進去,我爸還花了血本給我托人走動。
後來,因為我的身體素質出色,更應該說是我的運氣好,在警院畢業前參加運動會時被侯主任相中,畢業後成為了他的警衛員。要不然我現在最多隻是一個在不起眼的縣城裏上班的小警員……”
說到此處,張欣劍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苦笑著說道,“真是抱歉,扯的有點遠,又耽誤二位的時間了,我馬上說正題。”
“沒關係。”有些動容的白若雲擺了擺手,“我們的時間還比較充裕,不急,您慢慢說。”
“是。以侯主任手中的權利,把我留在京都算是一件比較輕鬆的事,不過為了符合相關程序,還是做了一些手腳,其實這就是在破壞著所謂的規矩。
這還不算,在我到這裏任職之前,侯主任特意把我叫過去,跟我再三重複著林先生曾經告誡他的話,讓我要檢點,要守規矩,盡量別去做違法亂紀的是,更要多去做好事和善事。
我當時也牢牢地記住了,之後也沒少帶頭去做好事。不信您可以跟我去會議室看看,我對天發誓,我這裏不像別的地方,掛滿牆的錦旗沒有一麵是我們自己做的,全都是群眾親手送來的。
可是,因為我坐在了這個位置,有很多事情也就變得身不由己了。有些時候是主動的,也有些時候是被動的。總之,不管我願意不願意,這幾年加在一起也幹不少不要臉的事。
沒辦法,我這個人沒什麼心眼,想事也比較簡單,覺得假如我不幹的話,要不就是沒辦法更好地維係和同事之間的關係,更嚴重的就是直接把飯碗給丟了。
那樣的話,且不說生計沒法保障,就算以後想要再接著去做好事,也沒有什麼機會了。”張欣劍皺著眉頭頓了頓,側過身去抬起手在臉上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