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秀梅又低頭深思起來,幽幽地說道,“看來,不僅是欒永軍得罪了她,謝國良和謝海濤父子也把她招惹了。”
“應該是吧。”吳元則點點頭,“我好像記得聽任怡彤提到過,謝海濤那個不知死的鬼經常打她的主意。”
“因為這點小事,她不可能出此險招,先不談這些了。”馮秀梅抬起手打斷了吳元則的話,“我問你,這一年多以來,除了昨天的那件事,任怡彤還讓你,包括你的下屬,為她做過什麼?”她又強調了一句,“我指的是重要的事。”
吳元則想了想,“其實也沒做過什麼,你應該也知道,在一年之前,由開發區管委會和一家企業共同出資,聯手成立的房地產公司吧?”
“我知道,應該是叫為民城建公司。”馮秀梅問道,“那個騷狐狸和這家公司有什麼關係?”
吳元則介紹道,“據說那家企業是她的一個朋友開的,其實知道實情的人都清楚,她就是那家企業的幕後老板。”
“原來如此。”馮秀梅點了點頭,“說白了,她也是為民城建公司的老板之一。”
“可以這麼說。”吳元則繼續說道,“這家房地產公司的主要業務就是農村的規劃和改造,因為征用周邊農民的耕地和宅基地時,在補償等等諸多問題上存在著爭議,導致很多農民不願意簽署協議,更是有很多農民到市裏,甚至去省府告這家公司,順便也帶著告開發區管委會。
這不僅有損藍海市的形象,有礙整個城市的規劃和建設,也影響到梁誌民他們的政績,同樣更是損害了任怡彤等人的利益。
為此,梁誌民很生氣,他多次要求我們係統,要配合著開發區相關部門,加大力度對那些農民進行圍追堵截。
另外,為民城建公司也暗中指使一些社會上的人,讓他們通過各種手段阻止、恐嚇、威脅那些農民。
我們還要配合著社會上的人演戲,凡是接到農民的報警求助,就會在他們離開之後再趕到現場。能平息就平息,平息不了也就再另當別論……”
“我不想聽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快點說重點吧。”馮秀梅自然知道吳元則他們這樣做有悖於良知,更是違反了法紀。不過,她覺得這並沒有對吳元則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所以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我馬上就說到了……”吳元則說道,“兩個月前,有一個不安分的農民被汽車撞死了,我當時正在外地出差,處理那起案件的正是謝國良和欒永軍……”
“這麼說,他們是在處理那起案件時,沒有讓騷狐狸滿意。”馮秀梅提起了精神,“或者,是那件事出現了什麼紕漏。”
“不可能出現紕漏,那個案子已經結了。”吳元則插言道。
“還有其他的嗎?”馮秀梅問道。
“沒有了……”吳元則搖了搖頭。
“好了,你把心放在肚子裏。在短時間內,我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馮秀梅對著吳元則自信地笑了一下,隨後收住笑容,“不過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我要忍痛把手裏那幾套大平米的房子多打一些折扣盡快變現。另外,你要除了謹慎行事,還要做到如下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