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吳元則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了?”馮秀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雙眸死死地盯著吳元則的臉,緊張地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出事……”吳元則搖了搖頭,“我就是,越想越害怕。”
“既然沒出事,你又害怕什麼?”馮秀梅對吳元則非常了解,她連忙追問道。
吳元則咽了咽喉嚨,“我隻是在剛才聽你說話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梁誌民昨天晚上對我說的一些話,我的心裏就覺得特別的不踏實。”
“快點告訴我,他都對你說了什麼?”馮秀梅更加的緊張起來,這些年來,和梁誌民打過太多的交道,她最清楚梁誌民的為人了。知道那個家夥不但手段高超,而且極為陰險毒辣。
雖然梁誌民給了吳元則和她很多的機會,讓他們可以憑借手裏的權利去為自己斂財謀利。但是在梁誌民的眼裏,他們所扮演的角色,無非就是他所養的眾多走狗中的兩條而已。
他們這些人需要做的,是在滿足自身私欲的同時,還必須去按照梁誌民的意願做事,千方百計地討好他,為他服務,重要的是幫著他謀取更多的財富。
以梁誌民一貫的做事風格來看,在風平浪靜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倒是可以和他平安相處。不過當出現了危機,或是做了什麼對他不利之事,觸犯到他的利益和安全之時,他一定會馬上翻臉,然後不管什麼樣的事情,他都可以做的出來。
平心而論,梁誌民這樣的人物,比起那些紀律檢查部門的人要危險的多……
“那個……”吳元則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支支吾吾地低聲說道,“他對我說,如果我辦事不利的話,很有可能,成為第二個欒永軍。”
馮秀梅眉頭緊鎖,她的心頭猛地顫抖了一下,不自覺地重複道,“第二個欒永軍?!”
“對!”吳元則連連點頭,“就是第二個欒永軍。”
“你看著我,快點跟我說實話,欒永軍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馮秀梅抬起雙手,死死地抓住了吳元則的肩頭。
昨天晚上,馮秀梅聽吳元則說欒永軍是因為壓力過大而導致的自殺之後,就感覺到欒永軍的死有些蹊蹺。
在當今這個時代,要說欒永軍是一個普通的百姓,因為生活的壓力大而抑鬱自殺,倒是可以解釋的通。可他畢竟不是普通百姓,而是一個堂堂的刑警隊長,他能有什麼壓力?就算真的有什麼為難之處,他也不可能會輕易選擇自殺,以他手裏的權力,解決的辦法多得是。
為此,馮秀梅當時還不停地追問過吳元則欒永軍的真正死因,吳元則一口咬定欒永軍的死確實是自殺,並且還讓馮秀梅不要再多問……
吳元則的目光有些遊離,躲避著馮秀梅的眼神,苦著臉喃喃地說道,“他真的是自殺。”
“放屁!”馮秀梅急了,她掄起一隻手,給了吳元則一個清脆的耳光。
“老婆,你為什麼打我?”吳元則摸了一下有些發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