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崔雪嬈搖了搖頭,“很多事情都不要說得太絕對,我們走吧。”
“好……”崔佳輝推開車門,輕聲咳嗽一聲,兩個保鏢連忙小跑到車旁,一左一右拉開前車門,坐進了車廂裏。
“去藍海國際碼頭。”崔佳輝吩咐了一聲,靠在座椅上與崔荷香開始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安慰之詞。
崔荷香閉上雙眼,隨口應付著崔佳輝,待到車子駛出停車場之後,她突然睜開了雙眼,“先去警局報案,然後再去碼頭。”
“現在就報案麼?”崔佳輝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已經有了懷疑對象,還有必要再等麼?!”崔荷香冷冷地說道,“既然事已至此,也別再裝什麼孝子賢孫了,先進警局配合調查再說。對了,二哥,那個為爸爸手術的醫生叫什麼名字?”
“叫柳涵煙。”崔佳輝說道。
“居然還是個女人。”崔荷香皺了皺柳眉。
“對,是個女人,她的醫術還可以,就是人品不行。建強出了車禍以後,接骨的手術也她給做的。”
“還是個多麵手,隻可惜今後恐怕沒有機會了。”崔荷香冷哼了一聲,“凡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之輩,也必將遭到天譴。”
“沒錯,沒錯……”崔佳輝連連點頭,“妹妹,這個柳涵煙好像出事了,我剛才想告訴你,一時間沒來得及說。”
“出了什麼事?”崔荷香轉過臉看著崔佳輝問道。
“我從公司前往機場接你的時候,給醫院的建強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他的狀況。”崔佳輝確實不放心他的兒子,從早晨到見到崔荷香之前,他打了至少三四個電話。
“他對我說,聽護士講,那個柳涵煙下班準備回家,剛坐進車裏啟動引擎,汽車就起火了,門也被鎖死了,人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燒得不成樣了……”
“真是報應!”崔荷香冷笑了起來。
“就是就是……”崔佳輝也笑了,他的心裏更是樂開了花,覺得自己精心設計的這個局,已經按照預期進行了,而且越來越順利。
接下來,就等著在一旁看著一出出好戲不斷地上演,然後除了穩坐在公司第一把交椅之外,還要吞下更多人的家產……
……
藍海市國際碼頭,一艘帶有囯輝實業標識的中小型輪船停靠在並不十分平靜的港灣裏。
甲板上搭建起一個靈堂,崔振江的骨灰盒以及遺像擺放在正中的位置,周圍和左右擺著一些黃白菊,劍蘭、白玫瑰、鬆枝等等鮮花。
陣陣東風襲來,和著低回的哀樂,挽幛隨風飄動,整個靈堂雖然布置的比較簡單,但是卻顯得格外的莊嚴而肅穆。
除了沒有趕到的崔佳輝和崔荷香,以及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崔建強,崔家其餘的人基本上都在。他們分別跪在兩側,而崔雪嬈則是跪在桌子前,一邊流著淚,一邊燒著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