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陳仲月皺著眉頭站起身,隨著酒壇開啟,一陣沁人心脾的酒香頓時彌漫在空氣中,他捧著酒壇把淡黃色的酒倒在一隻白瓷碗裏。之後,他轉過身看著水清霜說道:“你說吧。”
水清霜看了看匕首,站起身走到陳仲月的身邊,把手臂放在瓷碗的上麵,將那隻匕首在手腕處猛地一劃,一股殷紅的鮮血流淌在瓷碗中。
“清霜,你這是……”陳仲月連忙搶過水清霜手裏的匕首,他似乎猜到了女人要做什麼,一把將女人的腰攬住。
“一會兒就好……”水清霜不停地用力握拳,以便讓血液更快更多的流出來。她把頭靠在陳仲月的肩上,微笑著說道:“我剛才和女兒聊天時,摸過她的脈,她的體內充盈著強大的真元之氣。
和若雲她們幾個人接觸的過程中,我也能夠感知到,她們的身上都有了林非的陽氣。以她們現在的身體狀況,絕對可以承受的住牡丹堂的那些方子。
所以,我在下山之前已經把方子交給了女兒。在牡丹堂修養了這麼多年,我的身體所達到的境界,是這些孩子們永遠都無法超越的。
你也知道,這種牡丹堂自釀的陳年老酒,本身就含有幾味稀世良藥,加了我的血以後,可以在對她們身體沒有絲毫傷害的前提下,把她們的氣脈全部打開,會大大增加那些藥的吸收效果,對這些孩子的身體大有裨益。
一會兒等我們把酒調好,先倒出一兩,讓思綺給丁露帶回去。吃飯的時候,我會勸幾個姑娘,讓她們先把這種酒服下去。之後,再喝其他的,就隨她們自己吧……”
陳仲月輕歎了一聲,“為了這些孩子,你真是用心良苦。”
“別這麼說,孩子們都不容易,我從心裏也把她們當做自己的骨肉。”水清霜淡淡一笑,“以林非的身體而言,倘若他能夠很好的保護自己,活到一百多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希望孩子們都能陪他走到最後。我損失這點血,莫說是有個十天半月就能夠恢複,就算是把我老骨頭搭上,我也在所不惜。這也算是我彌補一下對女兒多年來的虧欠吧……”
陳仲月沒在說話,從身後將水清霜緊緊地擁在懷中。
幾分鍾過後,那個瓷碗中的酒變成了玫紅色,由小半碗變成了滿滿一碗。
水清霜坐在床邊,她麵帶微笑,將手臂抬起。陳仲月把止血散灑在深深地傷口處,然後用紗布將傷口小心翼翼地纏好……
……
客廳裏,林新帶著林正林義林理跑到客廳的一個角落,圍在一起嘀咕了起來,“弟弟們,一會兒,等爺爺下樓,我們讓他們再教幾招厲害的功夫,怎麼樣?”
“好好……”林正舉起小手,第一個發出響應,“奶奶也很厲害,我們也要跟她學。”
林義指了指樓梯口,“爺爺和奶奶下來了。”
“我們快去找他們……”林理自然也願意多學幾招,幾個小家夥朝著陳仲月和水清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