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豔萍拿起茶幾上的電話,按下了免提鍵。
“錢準備好了麼?”電話一端再度傳來啞嗓子的聲音。
鄭豔萍連忙說道:“都準備好了。”之後,女人弱弱地乞求道:“我現在想聽聽兒子的聲音,好麼?”
“不行!”沙啞的聲音決絕而冷酷。
“那好吧……”鄭豔萍無奈地咬住了下嘴唇,兩行清淚再度滑落。
“我警告你,千萬不要和警察一起耍什麼花招。”啞嗓子無情地警告道:“否則的話……你的兒子將會死的慘不忍睹。”
鄭豔萍不由得皺起眉頭,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肯定不會的……”
“算你們識趣……”啞嗓子頓了一下,問道:“呂文鑫在麼?”
鄭豔萍看了一眼身邊的呂文鑫,輕聲說道:“在……”
“你把電話給他。”啞嗓子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好的,你等一下。”鄭豔萍輕輕碰了一下呂文鑫的胳膊。
呂文鑫對著手機說道:“我是孩子的父親呂文鑫,你有什麼話盡管說吧。”
啞嗓子說道:“你馬上帶上錢,去火車站的北廣場,到時候我會再聯係你。記住,是你一個人去。”
呂文鑫看了一眼張東虎,在得到張東虎肯定的眼神後,他說道:“好的,我馬上就去……”
“再提醒你一下,我們已經從你所在公司的網頁上查到你的照片,你的長相我們都清楚,不要讓警察代替你……”
“不會的……”呂文鑫忙不迭地說道。
啞嗓子掛斷了電話以後,呂文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從懷裏掏出一盒藥,倒出幾粒藥送入口中。
鄭豔萍端著一隻水杯遞給呂文鑫,他對著女人點了點頭,喝了一小口,將口中的藥服下。
滿臉不安的呂書奇從沙發上站起身,顫抖著走到張東虎的麵前,皺著眉頭說道:“小張,我這輩子沒求過誰。今天求你了,我的孫子還沒找到,兒子又要拖著病身子去見歹徒,你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他……”
張東虎看著呂書奇那半邊腫脹的臉,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認識夏嵐的丈夫麼?”
“不認識……”呂書奇搖了搖頭,緊接著又說道:“隻是有所耳聞。”
張東虎問道:“你為什麼會對夏嵐有那麼大的成見?我希望聽真話。”
“這個……”呂書奇皺著眉頭遲疑了片刻,說道:“其實,說來話長,簡短說吧,我對夏嵐的成見,主要是來自於她已故的父親夏賢。
當年,我的一條腿幾乎已經邁入了省府大院的大門,就是因為夏賢暗中使招數,我未能如願以償的進入省府。因為他影響了我的仕途,所以,我記恨他和……”
“好了,我知道了……”張東虎抬起手,打斷了呂書奇的話,“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今天有夏嵐在場,也聽到了你那些詆毀和侮辱話,她照樣會公私分明,盡最大努力保護你家人的安全。原因很簡單,第一,她是一個稱職的好警察;第二,她更是受到了夏賢夏老的良好教育,他們父女都是堂堂正正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