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攜恨重生(2 / 2)

“哎、你又豈不知我這身體,這胎也不知是能保不保得住。候爺膝下隻有三個女兒!而月兒、她的身子骨卻也不是個好的,你說、我又怎能不擔心?”方氏說著眼淚便又是啪嗒啪嗒的掉了起來。

李媽媽忙將手中的錦帕遞了過去“夫人,您呀,就是愁思太重了。您身子本沒什麼大事,可你瞧、這次姑娘這一病,你就心焦的坐立難安,吃不下睡不著的。今天下午更是去佛堂跪了一下午。要不是老奴強拉了您起來,您這會兒還在那跪著。好好的人跪一下午身子都不好了、更保況是懷著身子的您呢?還有、那個春慧看著就是個不安省的,夫人您也防著她一點別聽她在那兒危言聳聽的。您呀就放寬了心、沒事的,您定能為候爺生個世子、將來也定能幫扶咱月姑娘在婆家立足。”

惜月耳中聽著,突然想起母親除了在衙役送父親屍體回來的那個雷雨夜失了胎外,在那兒之前她知道的還有兩次、都是未足三個月便沒了。其中便有一次是父親出事前的一年半前。那次父親奉旨巡西疆,去了快二個月的時間,而母親好像就是在父親回來的前一天失了那個已二個月的胎。三年的時間、是了,三年可不就是父親出事前的一年半前嗎?剛想到這兒,惜月心中大驚、當年母親在父親回來前一天失了胎,而現下父親後天便回來了,那豈不是、母親這胎明日便不保?想到此,惜月心急如焚、想強睜開眼、可是卻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畢竟又是高燒、她又費了這許久的神,不一會兒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惜月再次醒來時,感覺到身後有人將她半扶起靠著什麼。有勺子向她嘴裏強喂著苦澀的藥?惜月想到前一世、她可是昏迷了五天才醒了過來,不、不她若今生還如前世般昏迷五天才醒,那母親、母親這胎豈不是保不住。前世為了此事、母親便整日憂鬱不快。不、不、今生她再也不要不幸發生在母親身上。惜月感覺到身後有人將她半扶起靠著什麼。而口中依舊被人不時的用勺子向嘴裏喂著藥。惜月想起這幾日都是夏心和夏喜在身前伺候,忙緊閉著唇、“夏心,姑娘不上肯用了,怎麼辦?”夏喜無措的問著此時正坐在惜月梳妝台前拿著釵環在發髻上比著的喜心。

聽到夏喜詢問,夏心拿著手上剛才正比著的鑲嵌著和田玉的金釵走了過來,看著靠著迎枕閉著眼燒的臉通紅的惜月便一臉不耐煩的道“看她的樣子,睡死了呢!算了、喂不下,就不喂了。反正看她的樣子拖上兩天是沒問題的。”

夏喜將手上的碗放在床側的紫檀門的小桌子上“那好吧!就不喂了。”說完討好的看和夏心“今天晚上你值夜還是我值夜?”

夏心嘿嘿一笑“怎麼?你又要去見你那蟑螂岩哥兒?”

“什麼呀?是張郎不是蟑螂。”夏喜嘴角一撇,糾正道。眼角眉梢卻是滿滿的笑意。

夏心揮了揮手“好了、去吧!這兒我守著。回來記得給我帶點芝麻酥。”說完,便又拿著釵走到梳妝鏡前扔到首飾盒中又拿出一支紫玉簪在發髻上細細的比劃著。

惜月聽著她們二人的對話,暗自慶幸剛才沒有急於退燒便喝了她們喂的藥。對了、她這風寒、她記的前世她場病是因為那天晚上納蘭惜雪送了她一些慶陽的宣紙和滇州的顏料給她。請她畫一幅雪月圖,那天晚上還非求她在當晚便在望月亭給她作畫,還陪著她到夜半子時才罷。期間她曾給自己衝了一杯茉莉花茶提神來著,會不會是她下的藥。可是她對她下藥做什麼?啊、?母親、?她是不是想要動手的是母親?對自己動手隻是為了讓母親失了分寸慌了神,怎麼辦?她要怎樣才能醒過來?才能阻止明天的事情?越想惜月心裏越焦急,隻是高燒仍未退,所以不過一會兒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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